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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真的,他不是那种会吊着人的家伙,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这很好这很好……
裴斯礼了解邱秋,祂知道他善良,温软,不会骗人,所以祂什么也没说,只是恶意地欺身上去,咬住邱秋的下唇宣泄不满。
被抵道床头恶狠狠亲了一顿,什么联姻,什么顾颂,通通都被抛之脑后。
他们的眼里应该只有彼此。
——
之后的几天,裴斯礼断断续续低烧着,也比往常变得黏人。
床上只要稍微动弹,祂就立马睁开眼拽着邱秋的手腕问他去哪里,就连做饭,身后也会悄无声息贴过来一只无尾熊。
上厕所要跟着,出门买菜要跟着,起身喝口水也要跟着,走到哪跟到哪。
偏偏人类药物对祂没有作用,看着男人脸白的脸,邱秋又说不出重话,只能在对方一句句“抱抱我吧,秋秋”里被欺负得晕头转向。
情况的转变在四月初。
院子里的黄桷树已经落了满地叶子,旺福跟着黑色大狗在院子里跑,苹果树长高了换了大盆,公寓的阳台吊篮又被裴斯礼找人搬了过来。
起床的时候,邱秋尽量没有惊动裴斯礼,但洗漱好出门,他还是在门口碰到对方。
“要出门吗?”
高大的人立在门边,脸和耳廓被烧红,声音低低的,偷着粘稠的哑。
“我去办点事,很快回来。”顿了顿,邱秋问他,“要和我一起去吗?”
一反常态,裴斯礼并没有答应。祂烧得眼尾有些红,身体紧绷着,身体轮廓明显,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色气。
“今天可以晚点回来。”祂说,“可以出去玩,住在朋友家都可以。”
总之,不要早回家。
邱秋觉得怪异,他心里一直忐忑着,思考着,以至于迷茫地顺手在医院缴费台多交了一千块办理了鉴定加急。
走出医院,他难得那么焦躁,他不知道该给谁说,田甜是女生不方便,陈景又说不出口算了,邱枫……邱枫?!
电话拨过去,接电话的却不是邱枫,而是沈观云,男人好心情地喘息两声:“邱秋?”
“……”
啪,邱秋把电话挂断。
他不该病急乱投医,冷静下来想想,裴斯礼那种状态,任谁看都不正常,他得赶回去。
刚迈出腿,沈观云的信息进来:「你如果要问裴斯礼,最好的就是陪着他,毕竟他是个疯子,什么都做得出来。」
「祝你好运。」
……
医院有些远,事情又有一大堆材料要交,各种签字,再加上高峰期不容易打到车,等邱秋到家,已经是四个小时后。
家里很安静,他也没有找到裴斯礼,空气里只有浓郁的草木香气混杂着不可言说的腥-躁气味,像被雨水冲刷过多次的石楠花。
说不上好闻。
甚至有些像山里发-情兔子经过后留在鼻腔里的那股奇怪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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