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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自原胸口起伏,这道理他明白,还是头疼欲裂——明白和理解并不相等。
“游越还在般蓝?”
陈自原说话很冷,他鼻梁上的眼镜没了,眼眸微垂,像刀片似的能把人刮开。
乔微微突然大气不敢喘,说在,管杰和陶坊拦着他没让他走。
陈自原颔首,返回般蓝。
谢之岩急吼吼地跑到现场,陈自原目不斜视从他身边走过,劲风飕飕。
胖子哆嗦一下,问乔微微,“亲爱的,怎么个事儿?”
乔微微咽了口唾沫,“他可能要去打断游越的腿。”
光打断腿?那太客气了。
谢之岩了解陈自原,他也跟着咽唾沫,赶紧给陶坊打电话,“老陶,拦着点儿老陈,要出人命!”
乔微微挺懵,“啊?”
谢之岩扛起乔微微往回跑。
乔微微反应过来了,她踢腿,不高兴,“放我下来,你们的事儿我不掺和,我看见游越恶心!我要找阿衡,我担心他。”
说着又哭出来。
谢之岩心疼,擦擦她的眼泪,“乖乖,我陪你去找他,别哭啦。”
夏季夜晚闷热,雷声轰轰,下雨了。
游越坐地上,双腿叉开,抹了把额头上的血,操一声,抬头不知跟谁说话。
“麻烦帮我叫救护车。”
没人搭理他。
陶坊留了个心眼,跟般蓝服务员打电话,让他们把门口俩监控地关了,顺便删视频。
他刚挂下,陈自原来了。
说实话不管是陶坊还是管杰,他们从没见过陈自原这样。
暴躁、失控。
游越感觉有风携雨怒拍过来,很狂,劲儿大,特猛烈。
等所有人反应过来,陈自原已经掐住了游越的脖子。
游越张嘴发不出声音,眼睛翻白,慢慢因为缺氧,面色由红转紫。
游越双腿抽搐,因为求生本能,他挣扎起来试图掰开陈自原的手。
陈自原阴沉着脸,纹丝不动。
陶坊和管杰也被陈自原弄懵逼了,他俩面面相觑,一眼对视上,心道不好——
真要出事儿了,把监控砸烂了也没用。
他们一前一后把陈自原和游越拉开。
“老陈,你冷静,”管杰左右看一眼,问;“陆衡呢?”
陈自原没有从愤怒中抽离出来,他不说话。
游越能喘气了,趴地上跟狗似的边呕边咳嗽。
这动作稍微大点儿,他装的那些逼就兜不住了,三角眼往上一勾,尽显人渣本色。
“你在给谁出气,陆衡还在你自己?”游越吐一口血唾沫,他想找支点站起来,嘴还贱,继续说:“你发这么大火是因为自己没把陆衡搞到手,回头发现他让我先搞了,不服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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