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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一堆疑团困扰着秦辞,秦辞只觉得心累,脑袋都不够用了,她现在是无比想念花容还有她的斜阳山。
……
半夜时分,燕脂城出现了许多野猫,它们跑到住客的门外,挠门,叫唤,那凄厉的叫声扰的每个人都惊惶不定,过了许久,那些野猫离开了,众人这才惴惴睡下。
当然,也有不安分的。
因黎夫人脸也烂了,永安候看着膈应,没去她屋里歇息,去了小妾的屋里,这小妾是他在府中最喜欢的一位,这次出门,他将她也带上了。
玉儿正在点灯,永安候脱了外衣坐在床上,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玉儿的背影,那姣好的身段,垂散在后边如同丝绸般顺滑的墨发,永安候感受到久违的安稳。
他轻手轻脚下了床,走到她身后,从后边抱住她,引得她惊呼一声。
永安候手揽着他的腰,却发觉她身上很冷,他心想,应当是衣服上的凉意吧。
他抱着她,一双大手握着她的柔夷,放到嘴边一根根的亲吻,他极爱她这双手,留宿在她房时,每每都能让他欲生欲死。
手心痒痒的,玉儿娇嗔的看了眼永安候,身子不安分的扭着,扭得永安候心痒,正当他准备将人抱去床上好好折腾的时候,玉儿开口说:“老爷,可要跟奴玩个游戏”
“哦玉儿要玩什么”兴致大好的永安候手极其不安分的捻着她的耳垂,看着那白嫩的耳垂在他手上变的和血珠子一样鲜红。
玉儿转身抱着他的腰,埋在他胸前咯咯一笑:“那就……来玩,猜是人是鬼的游戏吧”
“什么”永安候手停住了,以为自己听错了。
玉儿低头娇笑着,那双柔夷攀上他的胸膛,再度抬头,露出那只剩眼白的瞳仁,满脸紫斑,她嘴角咧到耳后,朝他吹了一口气,笑道:“老爷,你来猜猜奴家,是人……是鬼”
:花楼奇事
夜半三更,福悦客栈。
众人举着油灯,熙熙攘攘的全聚在二楼,透过门间的小缝朝屋内探头探脑,想瞧瞧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们本来都已经熟睡了,现在出现在这,都是被永安候那声冲破云霄,声音都喊劈叉了的尖叫给引过来的。
屋内,秦辞眼底满是青黑,她揉了揉酸涨的额头,她本来也已经睡下,被一声尖叫给吵醒了,她原本是没打算管的,谁想听到门口的人说是永安候那边出事了。
她那会脑袋混混沌沌,听到黎家二字立马清醒过来,原以为是黎浔那边出了什么事,火急火燎的赶过来一看,哦,原来只是永安候出了事。
秦辞目光扫视四周,最后,落在那光着膀子抱着脑袋,正战战兢兢缩在角落,神色茫然的永安候身上。
永安候看到秦辞,终于回过神来了,什么都顾不上,哀嚎一声后直扑秦辞,哭的涕泗横流:“道……道长救我!”
秦辞眉头一皱,侧身躲开,永安候收不住动作,噗通一声,跟个大青蛙一样趴在地上唉哟唉哟的痛呼出声。
身后匆忙赶过来的黎夫人以及黎耀看到这一幕,脸都绿了,赶忙上前将人搀扶起扶到一边,还顺手把门给带上了,阻隔了外边无数双带着好奇的目光。
他们二人最近睡不好,便点了安神的熏香,故而永安候那声尖叫没把他们吵醒,最后还是永安府的护卫过来叫他们,他们才匆忙起身穿衣赶过来的。
谁想,一进屋门,就看到这番丢人景象,这要是传出去,他们永安府的人,脸还要不要了
屋内烛光明明灭灭,屋内窗户没合拢,吱吱呀呀的晃着,像是戏子掐着嗓子在唱戏一般,黎夫人和黎耀不自在的朝窗外瞥了一眼,恍惚间似是看到了窗外有诡异的黑影在晃动,再瞧,却是什么也没有。
一番脑补后,两人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寒颤,赶忙收回视线,目光紧紧落在秦辞身上。
秦辞径直来到床边,半垂下来的纱帐半遮着床,让人瞧不清里边的景象,屋内有些暗,她便回到桌前拿起油灯,一手举着灯,另一只手则是撩起床上的纱帐。
那小妾僵硬的躺在床上,眼睛瞪得大大的,嘴角咧开了好大一个口子,龇着牙,牙龈上全是黑色的血。
胸口插了一把匕首,胸膛没有一丝起伏,应是没了生息,诡异的是,她胸口的致命伤处没有鲜血晕染开来,而是乌黑如同泥沼的黏糊液体,还散发着阵阵恶臭。
秦辞伸手捏了捏她的手臂,冷,还硬邦邦的。
撩起衣袖,映入眼帘的,是一只布满青紫色斑点的手臂。
又是一番摸索,秦辞从小妾的衣服上找到几根猫毛以及纸张燃烧后的灰烬。
瞧着指尖上的灰烬,秦辞的脸刷的黑了,窗户边传来吱呀一声,一阵凉风扫过,秦辞手上的油灯噗嗤一声,熄灭了。
屋内突然没了唯一的光源,三人惧是吓得尖叫,紧紧抱住对方,朝秦辞站着的方向问话,声音都在颤抖:
“道道长,你瞧着如何了”
秦辞冷着脸将纱帐挂好,从怀里摸出火折子将灯点上。
举着灯走到三人面前,询问永安候事情的经过。
被黎夫人和黎耀夹在中间的永安候便痛哭流涕的说起了自己的遭遇,那会他也不知怎么回事,正和小妾欢好做着前戏,桌上的灯突然变成了绿色,那小妾还张着大嘴就要咬他。
得幸亏他躲的快,没被咬中,他想将人推开,但这小妾力气大的离谱,环着他腰的手跟铁似的,挣都挣不开。
他用随身携带的匕首扎都没用,最后还是用了符纸,才把这小妾一脚踢回了床上给制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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