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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窗户是从里面用胶带封上的,窗户也是最常见向外开的。
有经验少的警察已经开口了:“这一看就是母女俩其中一个人作案,不然怎么将这里做成一个密室。”
贺瑱却是一挑眉:“这是最常见的密室手法,也很容易实现。把胶带贴在窗户里面,然后直接从窗户出去,再将另外半扇关上,很容易就贴住了。但是——”
他话锋一转,又说:“你说得没错,这就是母女两个其中一个做的。”
他比划了一下窗户大小:“这个窗户实在太小,根本不允许一个孩童通过,又别提成年人了。”
冰箱里的剩下的馒头已经被拿去化验了,结果刚刚传到了贺瑱手机里:经检验,馒头中含有大量苯二氮卓类比巴比妥类成分。
他拿着手机,怼到宋知意眼前,问道:“这个什么苯二的……是不是就是安眠药?”
宋知意颔首:“对,用苯二氮卓类比巴比妥类的药品有地西泮、劳拉西泮、奥沙西泮、氯硝西泮、马来酸咪达唑仑、艾司唑仑、阿普唑仑等[1]。”
贺瑱想要妄图记下两三个药品名字,但最终还是混乱成一团,一个也没记住。
他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宋知意,又直截了当地把宋知意推了进去,说道:“既然带你来了,快给我派上用场。你去看看他家有这几类药物其中之一吗?”
宋知意无奈地笑笑,眼底尽是对贺瑱无奈的纵容。
他带上手套、鞋套,也进入了案发现场,去和刑警们一起搜索有用的信息。
大部分家庭的药品都不会胡乱摆放,怕被人误食也会放在高处或柜子里。
宋知意扫过餐桌上面的一个壁橱,将其打开后,赫然在其中的就是几盒熟悉的药。
他将所有都状语证物袋中,只一个单独放置。
出了门,他便递给了贺瑱:“找到了。”
“这么快?”贺瑱瞪大了双眼,又拿过证物袋看清里面的药品名称,“地西洋?不是叫什么地西泮的吗?”
宋知意嗯了一声,解释说:“国内经常会把这个药的名字叫错,其实这个药有个更常见的名字,就是安定。”
贺瑱翻来覆去地看了看这个药品,摇了摇头又说:“儿子吃兴奋剂,妈吃安定剂,啧。”
宋知意又说:“不只有地西泮,还有丁螺环酮、坦度螺酮这些,是抗焦虑和抑郁的。”
贺瑱深深地叹了口气,看着这面前一亩三分地,又生出了那么多的悲剧罪恶:“我在他家,我也得抑郁。”
他又在厨房处转了几圈,比对着之前鉴证科做出的模型,却发现所有陈设摆件的位置,都和模型中的不一样。
“变过了吧?”贺瑱丈量着尺寸,却又有些疑惑。
真的是变过了吗?
宋知意看他沉默,忙问:“怎么了?发现什么端倪了吗?”
贺瑱却是摇摇头:“没,封锁现场,再去走访调查下社会关系吧。”
可依然一无所获,直到郑局长来了消息说唐母醒了,但需得他们做好心理准备。
贺瑱火急火燎地回了平县的医院,就见得众人都在icu外围着。
他心里咯噔一下,更害怕老太太已经在他赶回来的途中撒手人寰。
他走到病房外,却见得是唐母正乐呵呵地拉着护士的手,不让她离开,嘴里一直叫着“萍萍”。
贺瑱盯着看了许久,愈发有些沉默。
郑局长叹了口气:“让你做好心理准备嘛,一氧化碳影响了她的脑子,再加上她之前有焦虑抑郁的症状一直吃药,就更为严重了。现在虽然没有失语,但却胡乱认人,也不记得什么了。”
唐萍也撑着输液杆站在人群中,远远地望着她的母亲,眼中浑浊,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似乎是感受到了贺瑱有意无意的目光,她朝着贺瑱的方向扭头,看清人后生从唇角挤出个勉强的笑意来。
贺瑱没回应她,反而问主治医师:“她这个情况,就完全不可逆了吗?”
主治医师摇了摇头:“概率非常小,治愈率很低。即便能稍微恢复一些,可远比不上之前,随着时间推移,整个人也会更加记忆混乱的。”
贺瑱表示了然,只是如今这个结果,是谁所希望的呢?
他重新将目光转投向唐萍,见得唐萍仍是低垂着头,让人摸不清她的心底。
但她似是又下了莫大的决心一般,对着不远处的贺瑱说:“贺队长,我有话跟你说。”
贺瑱挑挑眉,自然而然地跟随她去了自己的加护病房,宋知意没别的事情也一同听她细讲起来。
甫一进门,唐萍开口就是炸裂:“是我,都是我做的。”
“什么?”贺瑱佯装不解,又详细追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你自己给自己下了安眠药,又从外封上了窗户,烧炭想要带着你母亲一起自杀的吗?”
唐萍明显一愣,盯着贺瑱看了许久看,才又点了点头:“对,是我。”
贺瑱刻意在话里说错了一点,可唐萍仍是挑不出来认了下来。
他抱臂于胸前,也不拆穿她,只是又说:“那还有别的吗?”
“我听说了……”唐萍的指尖绞着衣角,将其揉得乱七八糟,“你们去开了我父亲的棺材……”
贺瑱耸耸肩,靠在椅背上等着她的下一句话。
唐萍抿了抿唇:“是我,我杀的我父亲,都是我做的。”
“哦。”贺瑱在前两个月已经经历过好几次,丈夫以为是自己杀的替妻子认罪,父亲以为是女儿下手又替其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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