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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瑱没看见,还有些懵着准备拒绝这个请求,却被宋知意一把拽住了手腕。
“怎么了?”他有些诧异,但还是顺从地跟着宋知意到了病床前。
宋知意一把掀开了唐萍身上的被子,又将其的外裤退至大腿以下。
贺瑱嘶地吸了一口气,暗自念叨着:“这不太好吧。”
但还是又问:“你发现了什么?”
“一般未生育的女性盆腔是闭合的,而她的盆骨张开,盆腔变宽。”宋知意又缓缓地道出了这个事实,“所以,这个孩子……是唐萍生的。”
这信息宛如惊天巨雷,轰得就炸开在了贺瑱脑子中,让他久久不能回神。
他急忙从口袋里拿出好几颗薄荷糖塞进嘴里,他不想抽烟,但好像这样能让他多点脑子消化一下宋知意话中的含义。
“怪不得刚才唐母说有一段时间唐萍一直在吐,那就是唐萍那会儿怀孕了。”贺瑱看着病歪歪、没有血色躺在床上的唐萍,心中还是有些怅然,顺势就将衣物给她穿好了。
继而,他又转头对宋知意说教了两句:“你以后少扒人家女孩子裤子,这样不好。我知道你是对着死人多了,也就没什么男女之分了,但是这个好歹是个活生生的大活人。”
宋知意听训:“知道了,我下次注意。”
贺瑱还为他找着理由:“我懂,事急从权嘛。”
看着唐萍,他又冷不丁地冒出一句:“你知道吗?凶手是唐谦。”
宋知意一顿,也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唐萍:“为什么?”
“刚唐母亲口说的。”贺瑱摊了摊手,将唐母的原话基本复述了一遍。
宋知意的眉头就未曾舒展开来过:“那唐萍为什么帮唐母顶罪?”
贺瑱也一头雾水:“不知道啊。那闲聊的大妈真是说对了,他们一家人的脑子都不太正常。”
顿了顿,他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现在……我觉得我的脑子也不太正常了。”
宋知意却不自觉地又想到唐父那具白骨化很严重的尸体上。
如果有血肉,他就能分析出具体死法。毕竟这一刀下去的准头在哪里,他也不知。
若是……“根本就不止一刀呢?”
他下意识地提供了自己脑海中的最跳跃的想法,接着又在贺瑱讶异而期待的目光中继续说了下去:“也许刺他的那个人以为他死了呢?更明说就是——”
“有人补刀了。”
贺瑱适时地接收到了宋知意的提示,转头继续又看向仍是昏迷不醒的唐萍。
那一个杀人未遂,一个目击者,那只剩下一个凶手了啊。
“唐母现在的记忆是混乱的,她所说的事情并非全部。”宋知意提醒着,“而且也不排除唐谦的可能。”
贺瑱捶了捶脑袋,又提议道:“不然……我们回沣潭吧,再去见见唐谦。还有可以将唐父和婴儿的骸骨都带上运回去,重新用咱们那里更先进的仪器做些检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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