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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知光不说?话了,坐到长条凳的另一侧。
薛慎去盯陈俊英,陈俊英额头冒汗,脑子里那根筋终于通顺了一回,拉着正给薛慎裹完伤,准备整理好纱布,最后打个结的狱医走了。
“哎?我还没替你们将军包扎完呐?”
“死不了,往日我们将军被戳个血窟窿,两天就都好全了。”两人拉拉扯扯走远了。
俞知光粉腮鼓起,如剥新荔,带点肉感的指头在抠长条凳上的木纹,蓦然被身旁的人握起来。
她挣了一下,没挣开。
薛慎问她:“真生气了?”
俞知光不想回答。她从?宫道跟着陈俊英跑过来的路上,已经听他大概描述了薛慎的伤势,知道他伤得不重,方才又同?狱医确认过一遍,才去踩他。
说?不出来为何气,更多是?急。
伤势不重都要瞒着她,日后要是?有更大更凶险的情况,是?不是?都捂得严严实?实?的,让她从?头到尾无知无觉?俞知光不喜欢这样。
小娘子闷不吭声?。
薛慎将她柔荑捏在掌心?,指腹在她手背摩挲一遍又一遍,看她莹白?洁净的额角一缕发丝,被薄汗粘住,弯成了小勾子,一看就是?小跑过来热的。
她惯了万事不计较,她却冲他发脾气。
“俞知光,别气了。”
“……”
“俞知光?”
“……”
“知光。”
俞知光腾地一下站起来,耳廓烧起来,忘了手还被他攥着,下一瞬就被男人结结实?实?拽入怀里。
薛慎不说?话,头低下去。
医室墙壁上挂着灯,火苗温柔地摇曳。
暖光照亮了从?相拥到亲吻的两人。
薛慎闭着眼,吻得专心?,连背上的疼都好像轻了几分。俞知光的唇瓣异常软,恍若口感最绵醇的酒,尝过之后,只觉食髓知味,不知厌字为何意。
薛慎慢慢顶开她齿关:“不准缩。”
人不准缩,三寸丁香也?不准。怀里女郎是?当真怕牵扯到他伤口,睫毛颤抖着也?一动不动,任由他攻城略地,轻易地捕获了目标。
明明是?上一次,她还有几分害怕。
薛慎触到那灵巧湿润的一点芬芳,心?头涌起来一团不知餍足的火,恨不得把?人融了化?了,拆解入腹,再松开时,她唇上都是?涔涔水光。
俞知光好似喘不过气,又似在忍耐,蛾眉微蹙,杏眼低垂着,饱满细腻的两颊都是?绯霞色。
薛慎抵着她的额头。
他很贪心?,想得寸进尺,想恣意妄为。
可他更想,俞知光对他有同?样的渴望。
今日在熹微殿,他就想过了,他不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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