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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县令视线再转,看到慕南钊已经放下了书,似笑非笑看着他。
“景辉,你打算怎么安排马县令?”
何大人,也就是何景辉,他从怀里掏出本册子翻开,依旧笑容可亲。
“一,马大人在青田县贪墨、受贿共计八千两白银,字画古董若干。扣押并贪污西北军粮草若干,具体数目有待进一步查证。”
“二、身为朝廷命官,豢养逃兵为私人爪牙,实属居心叵测。”
“三、为谋取私利欺骗赵阁老,谎报、冒认已死罪臣慕南钊。”
“以上三宗罪,不说刑部、大理寺该如何定罪,就是赵阁老那边……”
“恐怕都够马县令死个好几回了。”
马县令终于明白了什么,他指着何景辉,又颤抖着指向慕南钊。
“你们、你们!你们原来是一伙的!”
“你就是慕南钊对不对?你果然没死!”
慕南钊冷然道,“在下姓陈名方,马大人这是要指鹿为马?”
马县令浑身抖,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吓的。
“胡说八道!你们当本官是啥子吗?!”
“就连赵阁老都被你们蒙在鼓里了!可真是好大的胆子!”
何景辉一双狐狸眼笑眯眯的,“马县令的私兵因为利益分配不均,对马县令积怨已久。”
“本官来时,碰巧亲临暴动。本官只能剿灭那八名匪徒。最终,本官为救马县令受了轻伤,可怜马县令却重伤暴毙,一命呜呼。”
马县令听到这,神色剧变。
外面出奇的安静,看来他的人已经干掉了。
那就只剩下最后一招棋。
马县令右手悄悄伸向腰带,用力扯下一枚璎珞,狠狠向地面砸去。
璎珞下坠着的小玉瓶应声而碎,内里隐藏的暗哨出一声刺耳的尖鸣。
何小姐被这声音震的一时失神。
慕南钊却猛地站起来,“不好,除了那八个人,外面还有埋伏。”
密匝匝的脚步声快袭来。
何景辉也不禁变了脸色,“赵权那个老匹夫,他果然就从没真的相信我!”
赵阁老之前说没有派其他人去西北。
可实际上他已秘密派出精锐杀手,目的就是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若西北现的疑犯真是慕南钊,那慕南钊就必须再死一次,死的彻彻底底!
何小姐缓过神,手中的匕狠狠一压,刀刃下顿时冒出连串的血珠子。
“干脆现在杀了他完事!”
马县令被死亡的恐惧缠绕,挣扎着大喊,“来人!赵大人亲赐的玉瓶已碎!你们还不快来救本官!”
慕南钊侧耳静听,预估外面至少有三十多名杀手。
仅凭他们三人,用尽全力也休想从这院子里杀出重围。
慕南钊沉声道,“姓马的已经没用了,杀了他,你们尽快从后窗离开。”
“以我一人之力抵挡片刻,足够你们离开了。”
何景辉还没说话,何小姐已经利索地将马县令一刀抹了脖子。
她毫不留情地丢开尸体,飞快地将门窗关严。
紧接着就有一支支羽箭穿透门窗射进来。
何景辉、何小姐、慕南钊不得不各自拿出兵器,边闪避,边将羽箭打落。
何小姐拉着慕南钊一起退到了雕花床侧面,“我不走,大哥你走吧。”
“这一次,我要在这儿陪着阿钊!”
“哎呀!”何景辉急的跺脚,“现在是你们逞英雄的时候吗,要走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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