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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野慌忙站起身,二话没说上楼收拾了必要的东西,往肩上一挎,下楼用冷水沾湿帕子糊在小孩儿脑门上,又把他用厚外衫裹了起来,背起出门,健步如飞。
江雀子趴在他宽阔的后背上,脸蛋酡红,紧张解释道:“我,我真的没事的,哥哥,不难受……”
玄野咬牙,心说老子就是信了你的邪说不疼了不难受,才一直没注意到你发烧!
想想也是,小孩儿痛得那样厉害,昨天晚上连翻身的气力都没有,下午又可怜兮兮哭了一顿,怎么可能说不难受就不难受了?是他大意了!
玄野心里懊恼,趁夜色降临前冲进了镇上的医馆。
老大夫正巧在,医馆已经准备关门落锁,见玄野这样进来,连忙吩咐小药童:“你且带他们去小隔间候着,再去备些解毒散热的汤药……”
“我家小乖这两天日子特殊,劳烦你备药时注意着些。”
玄野气都没来得及喘两口,忙将江雀子放到隔间小床上,道:“他发烧了,不知是什么原因,请你帮忙诊治。”
江雀子还是脸颊酡红,根本分不清他是羞的还是体温太高烧的,一双漂亮的眸子眼巴巴望着玄野,攥紧他的衣摆,可怜兮兮。
“不怕,哥哥在。”玄野反手握紧他的手。
“发烧?”
小药童一愣,惊跳起来,扭头就往门外跑:“哥儿月事期间可不兴发烧啊!”
哥儿体质特殊,若是月事时发烧,一旦烧起来,降温不及时,很容易死人的!他见过许多救不回来的哥儿夫郎,都是这个原因死了,最怕的就是这个。
老大夫神色凝重的坐到床边,捏住江雀子的手就开始诊脉。
越诊,他眉头皱得越紧。
诊到最后,老大夫掀起眼皮子瞥了玄野一眼,沉声问:“你打你夫郎了?”
玄野:“?”
玄野震惊:“他哪里受伤了?!小乖?!”
玄野连忙看向江雀子,握紧他的手紧张道:“小乖你告诉哥哥,是不是谁趁哥哥不在的时候欺负你了?不怕,不怕啊,你跟哥哥说!”
“没,没有呀?”
江雀子茫然,连忙跟大夫解释:“我,我郎君没打我呀大夫,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郎君真的没打我呀!”
老大夫捋捋胡须,慢慢悠悠道:“既然没打,那便无事……你们需记得,哥儿与女子又不同,往后特殊日子,切记不可情绪波动过大。这次若不是因为他身子养好了些,你们又及时来诊治……你们要是明天再来看,他肯定有罪受。”
“行了。”老大夫站起身,漫不经心道:“没什么事,留下喝了药便回去吧。更深露重,注意不要让他受着寒气便是。”
玄野连忙问:“确定他真的没事?烧能退吗?饮食上可有需要注意的地方?他身子可好些了?”
大夫抬眸瞥他一眼,道:“喝了药便能退烧,辛辣生冷不要吃,小荤小油即可,身子是好些了,但也要注意保暖,不要贪凉。”
玄野连忙又追问了些注意事项,直到小药童端了滚烫的汤药进来,才放过老大夫,端碗小心翼翼喂江雀子喝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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