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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禁欲大理寺少卿vs青楼老鸨（第2页）

她又点燃了两根烟花，递给宋宴礼一根。

两人站在窗口，一起看着手中的火花。

两人相顾无言。

宋宴礼的脑海里翻来覆去，都是刚才她那惊鸿一场，凤娘子却不想打扰他。

手中的烟花燃烧完，一些火花飞溅到宋宴礼手背上，他被烫的回过神来，他有些希望，手中的烟花可以多燃烧一会，这样他似乎可以多在她身边呆上些时日。

凤娘子手中的烟花也燃烧干净，她正抬头认真的看着今夜的月色，眸中无比干净，那张姣好的面容，此刻也渡上了一层薄薄的光晕，宋宴礼的手忍不住伸向她，就要触摸到时，她忽然开口了。

“小时候，阿爹带我去街上时，我曾见过烟花。”

“嗯?”宋宴礼似乎没有预料到她会突然说这个话题。

“可是一根烟花等于二钱铜板，八钱铜板就可以买下小小的我。”凤娘子说着，忽然自嘲的笑起来，接着忽然认真的看向宋宴礼，“我自小就知道自己的命很轻贱，四根烟花罢了。当然，在鸳鸯楼后，我知道这辈子只能顶着这样低贱的身份过下去。所以，我见你一直称奴家。奴～但是，你没有如同那些人一样，宋少卿，你知道我为何倾慕你?大概是，在你眼里，我和其他人没什么两样，也是一个普通人。所以，其实遇见你时，我一直很自卑，虽然我表面上，是风光美丽的鸳鸯楼老鸨。也有人愿意为我一掷千金，但是我确是明白的，在他们眼里，我不过是个玩意儿。我甚至不用去看，就能看见他们眼中那种轻视的眼光。可是，你告诉我，你会负责，你也心悦我，你甚至还想娶我。宋少卿，你大概不知道，那些日子我第一次昂起头来，好像我也是有人真心喜爱的，而且他还是那样好的男子，所以，即使选择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不曾害怕，甚至心里还生了一些小小的欢喜。”

说着，她顿了一下，叹了口气才又说，“但是，你带着别的姑娘故意来我面前时，我整个人都愣住了。就好像一个人，原本在漆黑的世界里，后来突然的某一天，她的世界里出现了一盏灯光，于是她拼命的去够哪一点光，她以为只要她足够努力，就可以把这点光亮据为己有。可是，突然间，这点光亮已经没有了，她的世界也就崩塌了。但是怎么办呢，她只能拼命的告诉自己，无论如何她不能表露出来，她只能勉强靠着面上的强撑，支撑那个支离破碎的自己。”

她的话说的很恳切，那双水汪汪的眸子里，似乎闪着些许的泪光。

所以，她是在告诉自己，她的感受吗？

居然是这样……

宋宴礼忽然特别后悔自己做法，她原来这么在意自己，真是一个倔强的姑娘。

【叮!厌恶值下降，当前厌恶值为—％，臭狐狸，他不但不讨厌你，他已经喜欢上你了。】

系统也很惊讶，他没想到这个系统还能有负数。

“对……不起。”

宋宴礼如鲠在喉，他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他只觉得心脏就如同被什么掐住一样，呼吸都觉得难受。

凤娘子伸手擦去眼角的泪水，才低声说，“没关系，谢谢你给我编制了这么一场美丽的梦，你是第一个把我当做人来对待的。”

所以，她一直都被当成货物。

宋宴礼到抽了一口冷气，感到胸口的位置狠狠的疼了一下。

她看上去那样招摇，那样自信，那样开朗，原来这些都只是她保护自己的方式。

看上去这样风光的她，原来不曾得到过一点点温暖。

宋宴礼很想告诉她，如果可以，他可以保护她。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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