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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桃花在空中晃悠悠地转了几个圈,水面被点出一小片涟漪。
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探进初春微凉的溪水里,姜梵慢条斯理地将手上沾染上的血迹洗净。
鼓鼓囊囊的储物袋不安分地抖动着,不经意间撞上了姜梵腰侧的拂尘,瞬间一动不动。
姜梵依旧垂着眼睫,不紧不慢地洗着手,似乎没有注意到储物袋中那些妖物弄出来的动静。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拿你怎么样?”姜梵对着空气冷漠威胁道,“再闹腾我就把你煲成蛇羹。”
“能被道长一口一口吃掉,也算是我修来的福分。烦请小道长在吃奴家之前,须得把奴家身上每一寸地方都洗……”男声意外的清亮,明朗却又带着丝丝勾人的韵律,听得人耳朵痒痒的,仿佛有一把小刷子在耳廓轻抚。
姜梵不为所动,轻抖皓腕,拂尘轻飘飘地击在储物袋面,打断了那妖物的引诱。
应当是疼的,妖物消停了好一会儿,让姜梵能清净地赶一阵路。
“道长这般威猛,让奴家好生疼了一阵。不过奴家知道,奴家在道长心中定是特别的,不然——”牧铮低笑了几声,带着一丝说不出来的魅,“道长为何独独对我这样。”
竹青色的蛇尾狠狠抽像蜷缩在角落的妖物,牧铮以此来泄着不被搭理的挫败感,迫使他们出痛呼声。
“道长怎么还是这般冷淡?”声音愈甜腻,尾巴上的动作愈加狠戾,“我可要生气了。”
姜梵脚下步伐不停,秀气的眉蹙了起来,其余的妖物要是被蛇妖给弄死了可不好交差,别的不说,价钱少说要少上三成。
指尖无声地在空中画了道符,在竹青色影子出现的那一瞬间,尘尾便缚在了青蛇的七寸处。
牧铮刚被放出来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现自己的七寸被牢牢捆住,更别说施展脱身之术了。
这个女人居然还将自己当成垃圾一般在地上拖行,牧铮气闷,思忖着自己被捏着七寸,到底还是忍了下来。
亮黑的蛇瞳闪了闪,牧铮用仅存的法力化为人形,尘尾仍牢牢捆在男人劲瘦、赤裸的身体上。
“道长,您就饶了奴家吧,地上石子好多,磨得奴家好疼。”
姜梵置若罔闻,一步一步坚定地走着。
牧铮气得脸上炸了一小片鳞,他算是明白了,她就是个冷漠无情的臭道士,嘴里吐出的话不再那么动听。
“该死的臭道士,一点仁慈心都没有……到底还有没有天理了,牛鼻子老道还不如给我个痛快,好过被你这么磋磨……”牧铮叽叽咕咕地低声骂着,与姜梵之前听过的那些污言秽语完全没有可比性。
姜梵脚下步伐一转,走向了那条更为崎岖的小路。
她脾气一向不好。
很快,身后的声音渐渐消停。
牧铮仿佛没有骨头一般,被姜梵拖着向前走,白皙的身体被磨出一道道绯红的印子,透着些许糜丽。
走走停停好几日,离青云观越来越近,再走过两个山头便到了。
姜梵微不可闻地松了口气,终于快到了。
自昨日起,那蛇妖便格外闹腾,仿佛没长骨头的身子不停地扭动,甚至会主动去蹭柔韧的草。
姜梵敛着眉,心想:他是想借机逃跑吗?她冷哼一声,手中的拂尘绷直,将牧铮捆得更紧了。
牧铮被缠得微微疼,很快,蚀骨的痒意从勒痕处往肌肤里面钻去,他忍不住出喘息低吟。
“道长请留步,”喘息声断断续续,牧铮上扬的眼尾早被熏得绯红,“蛇性本淫,现下又恰好是春季……嗯哈……”
“忍着。”姜梵盘腿坐在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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