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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
“陆惊屿——”
特意拉长的尾音勾得人耳朵发痒,陆惊屿扭头,看见来人,有些惊讶,
“你怎么来了?”
孟庭看到照片本来就烦,孟悬父子还在他旁边叽叽歪歪,他三两下把人赶走后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找赵英薛要了定位就匆忙来了。
“怎么?我不能来吗?”孟庭双手抱胸,站得离陆惊屿三四米远,看了眼陆惊屿后,目光移向他旁边男人身上,顿时,眼皮一跳,警惕心骤起,心里无比庆幸自己赶来了,
男狐狸看模样二十岁不到,但气质比同龄人成熟一些,穿着简单的银灰色真丝衬衣。
身材纤细修长,皮肤白皙透亮,脸又小又尖,眼眸狭长,鼻梁挺直,嘴角微翘,活脱脱就是深山里跑出来勾引人的男狐狸精!
“怎么不能来,我只是有些惊讶,”陆惊屿边说着边朝孟庭那里走去,孟庭看见他的动作,紧绷着的神情才自然些,下巴一扬,得意又不屑地瞥了眼秦声。
秦声接收到他的挑衅,轻佻眉眼,目光在孟庭和陆惊屿身上打转一圈,了然,举起举杯朝孟庭遥敬一下,喝酒借酒杯遮住唇角的笑意,
真有意思。
“我昨天晚上给你发消息,问你要不要一起来,你没回我。”说起这事,陆惊屿语气还有些委屈。
台上有人在弹吉他和打鼓,氛围一下热烈起来,男男女女跟着摇晃身姿。
说起不回消息这事,孟庭不敢对上陆惊屿的目光,尴尬移开视线。
那天他受到冲击太大,先是早上来自赵英薛消息的冲击,再然后是陆惊屿唱歌的时候对着他,对着那双眼睛,他心如敲鼓,咚咚咚的,
他慌了,就跑了。
事后想想也挺怂的,更加不敢面对陆惊屿了,怕他问自己为什么不等他,孟庭实在不好意思说,自己和他对视上时,心跳加速,心动万分,心里阴暗,想把他抓回家藏起来?然后干一些少儿不宜的事吗?
靠,能说吗?不能!
所以孟庭回家躺了两天,想净化一下他肮脏的心灵,没想到这这还没净化好,就有人按捺不住了。
想到这里,孟庭朝人群中看去,就见男狐狸精现在正扒拉着另一个男人跳舞呢,脸上挂着魅惑众生的笑,像是感受到自己目光,男人突然扭头朝自己这边看来,用口型说了两个字,
加……油……?!
孟庭瞪大眼睛,这男狐狸精是什么意思?
“你看到我消息来的吗?”
孟庭回神,想起陆惊屿发的那些消息,再瞅瞅他期待的表情,有些惆怅的扒拉一下头发,余光瞥见陆惊屿端着一杯酒,快速接过一口闷了,果香和草木香混合气泡在口腔里炸开,孟庭脑子也像被炸弹炸了似的,望望空了的杯子,又看看懵逼的陆惊屿。
“你什么都没看见,这酒是我刚自己拿的。”
孟庭头凑近陆惊屿耳朵,用小声又低沉的嗓音在他耳朵边念叨,模仿催眠,可惜被催的人睁大眼睛,目不转睛盯着他,一点被催眠的意味都没有,反而有点……无措。
“我是不是应该重复你的话,当自己被催眠了。”陆惊屿也学着孟庭动作靠近他小声询问,
一双漂亮的眼眸盛满了笑意,嘴角也无意识翘起。
“好吧,我不是故意的。”孟庭冷静拒绝,他算是发现了,一旦和陆惊屿待在一起,他的智商就会下降,人变得低龄又幼稚。
“嗯哼,要吃东西吗?”
夜幕遮掩,酒精熏染,人群放肆,来时衣冠楚楚的人们松开领带,解开纽扣,挽起袖子,走上台,开始今晚的表演。
台上人越来越多,鼓手、吉他、主唱、贝斯都有了,一个摇滚乐队组成,不知道是谁整来的小烟花咻咻咻的在半空炸开,五颜六色的光映照天空,也映照在天穹下人群眼眸里。
陆惊屿扭头,孟庭正抬头望向天空,流畅的下颚和干净的脖颈暴露眼前,陆惊屿垂着的手动了动,盯着孟庭脖子的眼睛亮得惊人,喉结也无意识滚动,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个吓人的念头,好想咬几口,最好咬出痕迹,红的青的紫的,不过,不能用力,会死人。
那轻轻的嘬吸呢?
哎……
陆惊屿目光往下移,这下,目光更移不开了。
浅麦色小臂上肌肉线条漂亮流畅,鼓起的青筋沿着手背延伸至手臂上,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相对小巧的高脚杯杯壁,挂在衣领处的墨镜往下缀,露出饱满紧实的胸膛,沟壑深深。
孟庭不是木头,怎么可能感受不到陆惊屿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一点一点,缓慢的,火烧火燎的,像是打铁时溅到身上的火星,烫得他绷紧神经,眼睛再看不下其他东西,脑子也一片空白。
烟花放完,台上乐团歌唱完,将舞台让给下一个弹钢琴的,透明如水晶的钢琴被人小心翼翼搬上台,熟悉的旋律和陡然安静下来的环境,让沉浸在自我世界里的陆惊屿清醒过来,
“我们去拿点吃的吧。”
陆惊屿垂头,心虚地摸了摸鼻尖,率先往长桌那边走去,只是不知为什么,平时走路挺正常的人,此时同手同脚,直愣愣橡根木头。
“哦,嗷,”孟庭慌乱回答,走在后面抬手摸了摸手臂,手刚触上去,像是被电着似的,连忙放下手,干咳一声,掩盖一些不为人知的心绪,脸连着耳朵红成一片。
“刚从他们唱的歌叫什么?”
“uptownfunk,”
陆惊屿拿了个盘子夹了块冰淇淋蓝莓慕斯,又夹了一些水果切一起递给孟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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