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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徐香君其实是进来这南院的第二个女人,阿南是数过的。
也不用特别去记,到底也只有两人,第一个是女扮男装的仵作。
他听过那女子的名字,比他名字好听,叫柏钰。
最初见到第一面,阿南是以为她是男人来着,后来偶然看见了赵大人和她在屋里搂抱,还以为他们是断袖,是龙阳之好。
这些……都是他在书里看过的。
后来阿南晚上起夜,路过院子借着月光去看他那些从未出过芽的花草时,听见屋檐上传来奇怪的动静。
循着声音一路跟过去,他跟到了验尸房所在的北院。
阿南视力是极好的,远远就认出了蹲在屋檐上的人,是詹捕头。
他看见他在紧张,也不知是瞧见了什么,很快又跑了,是阿南从未见过的慌张模样。
他很好奇,便悄悄过去看,窗棂纸上摇曳着烛光,贴近了一看,里头的景象映入眼帘。
水声哗啦哗啦,钻进耳中,阿南恍然回神,转身就走,脚下的步子越走越快,在经过院子时,忽然听见了开门声,许是方才看到了不该看的画面,他做贼心虚的蹲下身去,转头看着院里的一举一动。
也就是这时候,他看见了一个身穿红衣的人影从高墙上一跃而下,随即消失在黑夜之中。
阿南顺着那人离开的方向看回去,惊觉验尸房的大门不知何时开了,正随风往外晃动。
他这才想到,原来,刚才的开门声是从那儿传来的。
不知怎的,心中竟是长舒一口气。
一口气没舒完,又是一声吱呀门响,这回阿南看清楚了,是柏钰开门出来了。
还费力的拖着一个大木桶。
阿南记得,那木桶似乎原先就放在院里,那是仵作们不在休沐日的时候,洗大澡用的。
他还记得,翌日一早便将这事告诉了赵大人,但他并未对此多说什么,只是让他守好那晚看见的所有的事。
阿南一根筋,确实也没再跟人提起。
阿南收回思绪,不知为何竟会在看见阿北带这个女人进院的时候,想到那晚的事。
他不再往那边看,提起浇水用的木桶转身离开。
徐香君径自走到桌边坐下,取下头上纱帽放到桌上,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抿上一小口,抬眼瞧他,眼里多了几分笑意:“赵元生赵大人,这么紧张做什么?对,香君差点忘了,赵大人未曾娶妻,孤男寡女不宜同处一室。”
赵元生轻笑一声,大步流星走过来,在她对面坐下:“徐掌柜倒是好兴致,独自一人外出,以为……”
他的目光落在桌上的纱帽:“戴了这个就不会被人察觉了?”
徐香君又抿了一口,心道,茶真凉,都不知在这放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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