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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钰自己是完全没感觉,光是听张炎说,说得多了,她也懒得举证反驳。
索性直接否认:“没发现。”
赵元生勾勾唇角,小小惊讶:“是么。”
载歌载舞的宴会,一直持续到深夜,张炎实在是憋不住了,一把拉住柏钰:“搭档,救我。”
皇宫很大,大到一眼望不到头,柏钰第一回进来,当然不识路。
临走前,只好顺带拉上元璟和李子。
一行人偷偷溜出来,元璟从不记路,带路的活,自然又转交给李子。
张炎夹着两条腿,走的很别扭,他从前听人说,活人会被尿憋死。他当时不信,现在觉得还真有这种可能。
跟在队伍最末尾的,是柏钰。
四人当中,就她一个是女的,但那三个根本不知道她是女儿身,她这么突然离开,又显得有点突兀,得找个恰当的时机。
张炎方才在宴会上跟元璟聊得很投机,但总归还是更信任搭档一点,此时就算是十万火急了,手指依旧紧紧攥着柏钰的衣袖。
催促她:“快、走。”
憋尿,还真是力气活,她难得看见一次,张炎连说话都费劲的样子。
大殿门口,赵元生远远看着逐渐远去的一行人,嘴角的笑意转瞬即逝。
殿内,各家都在跟明面上来往的朋友谈天说地,徐香君闲的无事,赔笑也是赔够了,悄悄起身离开席间。
她知道,在场的所有人里头,有人正心怀恐惧的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这正是她想看到的。
与此同时另一边,李子叫来宫女引路,七绕八拐,终于找到了一间茅房。
柏钰扯开张炎的手,转头就要走:“你快进去解决便是,拉我进去做什么?”
张炎眼泪汪汪的,刚才一路走过来,他觉得腹中已经开始隐隐作痛,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就要奔泻而出。
可张炎偏偏要拉着柏钰一起进去,说:“万一我在里面出事了呢?万一我死在里头怎么办?”
张炎早年间特别喜欢待在茶馆听人说书,说书先生三天两头都会换新故事,这一讲就是一天,讲多久,他就会坐在那听多久。
也就是在那时候,他从说书先生口中听到了不少皇宫秘闻,比如高耸的宫墙里头有多少冤魂啊,又或是哪个冷宫的娘娘跳了井,死后怨气不散,每晚都会出来吓人。
张炎大了点之后,知道说书先生的话不能全信,很多事都是胡编乱造的。
但在皇宫外头还好说,毕竟之前也进不来,但现在他进来了,还借人家的地方上茅房。
万一从哪个犄角旮旯钻出一个女鬼,还不得把他直接生吞活剥了?
柏钰犹豫片刻,看张炎那揪着自己衣袖的手指,已经开始微微发颤,心下一横,还是硬着头皮跟着进去了。
要知道,她在现代活了二十多年,打小就开始为了当上法医看各种相关书籍,对于人的身体构造早就清楚到一定境界。
但她以往面对的赤身裸体大多都是死人,这还是第一次去见活人的身体,她到底还是个女人,多少有些不自在的拧着身体,尽量不让自己的视线触碰到张炎。
张炎松开衣袖,手忙脚乱的解开腰带,就在这时,门外有人大步流星进来,不等屋里两人反应过来,直接拉住柏钰便往门外走。
“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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