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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这迈巴赫到底是不一样,连车灯都比别人亮一截,边亭的眼前白茫一片,有那么几秒钟时间,他什么都看不不见,只能听见轮胎碾着雨水,极速朝他逼近。
&esp;&esp;一抔积水溅上了他的脸,尖锐的刹车声响起,车子在他面前停了下来。
&esp;&esp;黄毛的怒火已经堆积到了极致,他暂时把边亭抛在了一边,带着小弟们围住了刚刚停稳的黑色轿车,抬腿就朝着车前胎狠狠踢了一脚。
&esp;&esp;“车上什么人,马上给你爹下来!”
&esp;&esp;只可惜黄毛的嚣张气焰,随着驾驶座门的打开,逐渐弱了下来,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衣男人推开车门,从车里走了下来,他像是没有看见车前围着的这群大活人一般人,压根没有拿正眼瞧过黄毛。
&esp;&esp;“丢雷楼某!有钱了不起啊?”
&esp;&esp;黄毛许久没有被人当空气,特别还是在自己的小弟和边亭面前,顿时觉得面子挂不住,撸起袖子就要冲上前去开干。
&esp;&esp;好在他身边的小弟机灵,忙不迭飞扑上前将黄毛拦了下来,又附到他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esp;&esp;于是边亭就看见黄毛的嘴先是张成了一个“o”型,很快又紧紧闭住,脸色白了又红,挥到一半的拳头卡在半道上,不知该怎么收回,才能不那么尴尬。
&esp;&esp;但是这名黑衣男子并不是这台车的主人,男子下车之后,打开了一把伞,撑着伞绕到车的另一头,恭敬地打开了后排的车门。
&esp;&esp;边亭的目光,也随着男子的动作,来到了后排的车门边。
&esp;&esp;一双修长笔直的腿迈出车外,毫不在意地踩进了脏污的水坑,最先映入边亭眼帘的,是一对做工考究的手工皮鞋,随后是深色的西装裤管,黑色的羊绒大衣,洁白的衬衫领口。
&esp;&esp;待他的目光再往上看时,一把黑色的大伞压了下来,截断了他的视线。边亭没能看清伞下那个男人的脸,只听见他身边的黑衣人在路过他们身边时,像是呵斥路边的野狗一般,喝道:“起开,别挡道。”
&esp;&esp;黄毛平日在这一带嚣张跋扈惯了,但此时他连屁不敢放一个,夹紧尾巴退到了一旁。
&esp;&esp;直到这两个人的身影飘然远去,进了丽都酒店的门,黄毛才轻轻吐出憋在胸口的一口气。好险。
&esp;&esp;他悻悻然地摸了摸鼻子,嘴里干巴巴地给自己挽回最后一点颜面:“靳以宁算哪根葱,今天先放他一马,你们都看着好了,改天有空我肯定收拾他。”
&esp;&esp;黄毛这话放得豪迈,却没人附和,他自讨没趣地回过头,就看见原本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边亭,不知何时已经站了来。
&esp;&esp;黄毛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说话有些结巴,“你,你想做什么?”
&esp;&esp;边亭没有回答黄毛这个问题,他伸手抹了把脸上的血迹,随后弯腰捡起地上的钢管,轻轻点了点地上的影子。
&esp;&esp;钢管撞击混凝土地面,发出的声音让人后背生寒。
&esp;&esp;“靳先生,您可算来了!”靳以宁刚踏进丽都酒店的大门,酒店经理就驾着近乎谄媚的笑容,快步迎了上来,“哎哟,下了这么大的雨,来个人,马上送条热毛巾过来。”
&esp;&esp;“人呢?”靳以宁拒绝了经理的这份热情,态度稍显冷淡。
&esp;&esp;“在楼上。”经理正色了下来,站直了身体,比了个“请”的手势,“我带您上去。”
&esp;&esp;丽都酒店边门的旋转大玻璃隔绝了外面的风雨,却阻挡不了声音的传播。
&esp;&esp;在等电梯的时候,靳以宁听见了门外的动静,回头望了一眼,正好看见一个男孩子站在路灯下,脚边横七竖八地瘫了一地的人。
&esp;&esp;特别是那个染了满头金发的小年轻,左腿正以一种不自然的角度弯折着趴在台阶上,嘴里哎呦哎哟地直叫唤。
&esp;&esp;想必那个男孩子也受了不轻的伤,他拄着钢管,摇摇晃晃地站在雨里,脸色被路灯照得雪白。察觉到靳以宁的视线,他抬起头来,往酒店的方向望了一眼,眼里依旧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煞气。
&esp;&esp;注意到靳以宁的目光,经理像是刚发现有人在酒店外聚众闹事似的,说道:“怎么回事,真是太不像话了,我马上让保安出去处理。”
&esp;&esp;“没事。”靳以宁见那男孩子这个模样,觉得有些有趣,他收回视线,看向液晶屏上不断变化的数字,笑着和身边的经理说,“年纪不大,咬人倒是挺凶。”
&esp;&esp;经理不知道靳以宁这话是什么意思,但还是点头附和道,“是,是。”
&esp;&esp;说话间,电梯已经到达底层,电梯门缓缓打开。
&esp;&esp;迎接靳以宁的是四张完全陌生的面孔,和一个黑洞洞的枪口。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开始更新啦,好久不见,想念大家~年上养成,靳以宁(攻)x边亭(受)
&esp;&esp;本故事纯属虚构,背景是一个架空城市,是我参考了几个城市的特点虚拟的,规章制度也有许多私设,勿对照现实哦。
&esp;&esp;靳以宁是谁?
&esp;&esp;天气预报说,这场冬雨至少要持续一个星期,未曾想天一亮,就是个艳阳高照的大晴天。
&esp;&esp;四海航运码头外有一个卖盒饭的小摊,两荤一素只要八块钱,由于钱少量大,生意十分红火,特别是在天气好的时候,不少码头上的工人都会出来买上一份,三三两两蹲在路牙子上吃。
&esp;&esp;边亭今天出来得晚了些,聚在一起吃午饭的工友们已经散了大概,他打开饭盒,刚扎起一颗黑不溜秋的卤蛋,丁嘉文就一阵风似地卷到他身边,一肘子杵上了他昨晚刚刚负伤的胳膊。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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