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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杰诺瓦的本质（第2页）

这个清晰的认知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瞬间剖开了之前所有混沌的迷雾和无力感。之前他总想着“打醒”萨菲罗斯，想着用兄弟情谊去感化……现在看来，简直是隔靴搔痒，甚至可能适得其反，对付病毒，需要的是杀毒软件或是药物，是精准的切除手术，而不是谈心。

“伊萨尔，”相言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冰冷而清晰，“从现在起，全力扫描并记录杰诺瓦的一切精神波动特征。特别是它试图干扰萨菲罗斯思维时的‘噪音’模式。我要知道它的‘语言’和‘运作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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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火苗立刻绷紧，传递出严肃认真的情绪：｀へ′ノ（明白！爷爷！锁定坏东西！记录噪音！嗡嗡嗡！烦死啦！）

它似乎对杰诺瓦那“坏掉的收音机”噪音深恶痛绝，这倒是个意外的优势。

相言微微颔，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要对付杰诺瓦这个外星精神病毒，先要了解它。伊萨尔作为宇宙间最纯粹，最高阶的毁灭之力载体，对“混乱”和“污染”有着本源的排斥和敏锐感知，是绝佳的探测器。

至于宝条……相言眼中寒光一闪。那个老疯子是源头，是万恶之始。直接杀了他？相言毫不怀疑自己能做到，神罗总裁办公室他都砸了，区区一个宝条实验室……但杀了他就能解决问题吗？就能解除杰诺瓦对萨菲罗斯的控制吗？未必。宝条死了，杰诺瓦还在萨菲罗斯体内，而且会让世界意志更早的针对他。

是的，世界意志还在盯着。相言能感觉到，自从萨菲罗斯本体短暂现身之后，那种无形的“注视感”就变得更加清晰和紧迫了。世界意志显然对萨菲罗斯的“失控”和相言这个“变量”的存在感到不安。现在直接对关键“反派科学家”下手，很可能会提前引爆冲突。他需要时间，需要克劳德这个“主角”按照剧本线推进，让世界意志的注意力集中在“天命之子”身上，自己才能伺机而动。

“培养克劳德，走主线……”相言低声自语，思路前所未有的清晰。这不再是无奈的选择，而是主动的战略。克劳德是主角，是世界意志选定的“杀毒程序”执行者。虽然相言现在知道了杰诺瓦的本质，但克劳德依旧是关键。他需要克劳德快成长，需要他按照“剧情”接触到那些关键节点，古代种神殿、忘却之都……甚至是最终的决战之地。只有让“剧情”顺利推进，他才有机会在关键时刻介入，利用伊萨尔对杰诺瓦的压制力，配合克劳德的力量，尝试对萨菲罗斯进行“杀毒”。

这很冒险，像是在钢丝上跳舞，一边要顺着世界意志的剧本走，一边又要暗中准备掀翻剧本。但相言别无选择。为了萨菲罗斯，为了这个被病毒扭曲而深陷泥沼的兄弟，他愿意赌上一切。

天光微亮，贫民窟的轮廓在灰蒙蒙的光线中逐渐清晰。相言不再犹豫，转身离开了房间。

酒吧里弥漫着早餐的香料。蒂法正在吧台后忙碌，玛琳抱着她心爱的“星星花”黑晶花坐在角落的小凳子上，好奇地摆弄着。巴雷特正对着他的枪臂做最后的检查，嘴里嚼着面包。杰西、毕格斯、威吉也在吃着简单的早餐。

克劳德坐在离楼梯口最近的桌子旁，面前放着一杯水，眼神有些放空，显然昨晚的经历给他造成了巨大的冲击，还没完全消化。当他看到相言高大的身影从酒吧门外进来时，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下，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

监护人和他的灭世兄弟……昨晚到底生了什么？萨菲罗斯那句“杀了克劳德”如同冰冷的毒蛇，依旧盘踞在他心头。而相言最后将他丢出门外的举动……算是保护吗？还是……只是不想让他碍事？

相言无视了众人各异的目光，径直走到克劳德面前，金色的眸子平静无波地扫了他一眼。

“精神状态评估：及格。看来免费的基础安眠和精神安抚服务效果不错。”相言的声音毫无起伏，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账单更新：基础精神护理费（夜间监护附加），收费ooogi。”

克劳德：“……”刚刚升起的一丝复杂情绪瞬间被巨额账单砸得粉碎。果然……还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巴雷特差点被面包噎住，他瞪着相言，感觉这位大佬的“监护人”模式真是越来越离谱了。睡个觉都要收费？

“格斗矫正课，”相言没理会巴雷特，目光转向酒吧后院的方向，“现在开始。地点：后院。迟到时间：零。滞纳金：零。”他顿了顿，补充道，“算你运气好。”

克劳德默默地放下水杯，认命地拿起靠在桌边的破坏剑。虽然账单沉重，但格斗课……或许能变强？至少能多接点活儿还债？

“为了防止你的账单更高，所以借用第七天堂的后院。”相言语气平静，但让其他人的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

两人一前一后走向后院。巴雷特等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好奇心占了上风，纷纷放下早餐跟了过去，连玛琳都抱着黑晶花好奇地趴在门框边张望。

后院空间不大，地面是夯实的泥土，周围堆着一些杂物，清晨的空气带着凉意。

相言随意地站在空地中央，黑色的衬衣下摆在微风中轻轻摆动。他没有拿武器，只是对着克劳德抬了抬下巴：“用你最强的攻击，攻过来，让我看看你现在到底有多废。”

克劳德抿了抿唇，蓝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服输的光芒。他深吸一口气，双手握紧破坏剑的剑柄，巨大的剑身在他手中似乎轻若无物。他低喝一声，脚下力，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向相言，破坏剑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以最简单也最狂暴的姿势当头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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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剑，凝聚了克劳德被植入的“特种兵”战斗经验和身体本能的力量，气势惊人。然而，在相言眼中，这一剑破绽百出。

相言甚至没有移动脚步，只是微微侧身，在剑锋即将及体的瞬间，右手闪电般探出！两根修长有力的手指，如同铁钳般，精准无比地夹住了破坏剑那厚重无比的剑脊！

“锵——！”

一声刺耳的金铁交鸣声响起！

克劳德那狂暴前冲的势头戛然而止？巨大的惯性让他手臂剧震，虎口麻，破坏剑像是被焊死在半空中，纹丝不动的他惊骇地看着相言那两根仿佛蕴含着无穷力量的手指，大脑一片空白。

又是……这样？

“力量尚可，度及格。”相言的声音平淡得像是在点评一道菜，“但力方式愚蠢，全身力量过于集中在双臂，下盘虚浮，重心不稳。攻击意图过于明显，如同黑夜里的萤火虫。总结：花架子，不堪一击。”

他手指轻轻一弹。

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力顺着剑身传来！

克劳德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震荡之力瞬间席卷全身，整个人如同被攻城锤击中，闷哼一声，连人带剑不受控制地向后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几米外的泥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噗……”克劳德胸口闷，差点吐出一口血，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感觉浑身骨头都在抗议。

相言看都没看摔出去的克劳德，目光扫过目瞪口呆的巴雷特等人：“看清楚了？这就是典型的反面教材。打架不是抡大锤，力量要用在刀刃上，身体要像流水一样协调。下盘是根基，重心是命脉。站都站不稳，还打什么架？等着被人当沙包踢吗？”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教官式的严厉和嫌弃，目光重新落回狼狈爬起的克劳德身上：“起来。姿势矫正第一课：站桩。姿势不对，力量不通，练再多也是白费力气。站到我满意为止。学费……从昨晚减免的滞纳金里扣。”

克劳德咬着牙，抹掉嘴角的尘土，强忍着身上的酸痛，按照相言刚才那番话的提示，努力调整着握剑的姿势，双脚分开，微微下蹲，试图稳住下盘。虽然动作还很僵硬笨拙，但眼神里却多了一丝前所未有的认真。

巴雷特看着克劳德那副被摔得七荤八素还要努力“站桩”的样子，又看看旁边那个负手而立、气场强大的“教官”，忍不住低声对杰西嘀咕：“看起来挺厉害，我们要不要也去学学？”

杰西则看着克劳德努力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同情，但更多的是好奇。这位神罗前战神，似乎真的在以一种极其严苛的方式……教导克劳德？

相言的目光看似落在克劳德身上，实则心神已经沉入了与伊萨尔的沟通。

伊萨尔，监控克劳德的精神状态，特别是他与杰诺瓦细胞的精神连接，记录任何异常波动。

明白！爷爷！锁定皮卡丘！监控坏东西信号！????

培养克劳德，走主线，搜集情报，锁定宝条……然后，给那个被病毒折磨的混账兄弟，来一场彻底的“杀毒手术”。

相言看着克劳德那依旧有些摇晃的下盘，金色的眸子深处，掠过一丝冰冷的锋芒。

路还很长，但方向，从未如此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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