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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2页）

“哥……哥哥？！”爱丽丝看清来人，惊喜瞬间取代了之前的促狭，但随即看到相言那张黑如锅底的脸，又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克劳德更是浑身汗毛倒竖，相言那眼神，简直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他下意识地想后退，却忘了自己穿着别扭的高跟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手忙脚乱地扶住墙壁，蓝色的裙摆飘起又落下，场面更加尴尬。

“解释。”相言走到两人面前，金色的瞳孔死死锁定克劳德，那目光仿佛能穿透那身可笑的女装，把里面那个金毛的灵魂揪出来暴打一百遍，“为什么穿成这样……不是，为什么带爱丽丝来这种地方？”

“不是……不是克劳德带我来的！”爱丽丝立刻挡在手足无措的克劳德面前，急急地解释，“哥哥你听我说，蒂法被古留根尾那个坏蛋抓走了。他们要选她做新娘候选人，我们是为了救蒂法才混进来的！古留根尾只允许女性进入他的宅邸，克劳德他……他是为了伪装才……”

“所以你们就……”相言的声音陡然拔高，指着克劳德身上的红色蝴蝶结，额角青筋直跳，“爱丽丝！你……你知不知道这很危险？！这种地方！这种……这种打扮！”

他简直要气疯了，一方面是担心爱丽丝的安危，另一方面是看着自家水灵灵的小白菜居然跟这个没见过几面的金毛这么亲密，这感觉比吃了苍蝇还难受。

“这是唯一能进去的办法了！”爱丽丝鼓起勇气，直视着相言怒火熊熊的眼睛，“哥哥，蒂法现在一个人在里面，我们不能不管她！而且……”她飞快地瞥了一眼克劳德，“克劳德他……他也很努力了……”

努力？努力穿裙子吗？相言看着克劳德那副恨不得钻地缝的样子，还有那身辣眼睛的装扮，杀意和一种荒诞的滑稽感交织在一起，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古留根尾？”相言强行压下当场把克劳德揍成猪头的冲动，捕捉到关键信息，眼神变得更加危险，“那个盘踞在第五区的垃圾？敢动蒂法？”他想起第七天堂那个温柔坚强的姑娘，眼神中的杀意更盛，“行了，你们俩，立刻给我离开这鬼地方，回第七天堂待着。”

他活动了一下手腕，指节出清脆的爆响，毁灭之力在掌心凝聚，周围的空气都开始扭曲：“我去‘拜访’一下这位古留根尾老爷，顺便把他和他的宅子一起，从米德加的版图上抹掉。”语气平淡，却带着令人胆寒的决绝。他根本不需要什么潜入，什么伪装，直接碾过去就行了。

“不行！哥哥！”爱丽丝却一把抓住相言的手臂，小脸上满是焦急和坚决，“不能硬闯！古留根尾的宅邸守卫森严，而且里面还有很多被抓的无辜女孩，你直接杀进去，万一他们狗急跳墙伤害人质怎么办？蒂法也可能有危险！”

她紧紧抓着相言的手臂，仰着头，绿色的眼眸里充满了恳求和一丝……狡黠的光芒：“哥哥，既然你来了，那……那不如你也一起吧？”

“一起？”相言皱眉，心底升起一种十分不妙的预感。

不对劲，非常非常的不对劲！

“对啊！”爱丽丝用力点头，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无比，甚至带着点小恶魔般的笑容，“你也换上女装，我们一起混进去！这样救出蒂法的把握就更大了！而且哥哥你这么厉害，一定能保护我们所有人的！”

她说着，还非常“贴心”地指了指旁边那个晕乎乎刚被克劳德从酒吧里拖出来、此刻正靠着墙根打盹的服装店老板：“你看，老板就在这里，他那里肯定还有合适的裙子，哥哥你身材这么好，穿起来一定比克劳德好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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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劳德：“……”

相言：“……”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凝固了。

克劳德穿着蓝色连衣裙，裙摆的蕾丝边十分飘忽，表情彻底石化，眼神放空，仿佛灵魂已经飘离了这具穿着女装的躯壳。

相言则僵在原地，脸上的杀气、怒火、暴躁瞬间被一种难以置信的空白所取代。他金色的瞳孔微微放大，视线缓缓从爱丽丝那张写满“真诚”和“期待”的小脸，移动到克劳德那身滑稽的女装上，再缓缓下移，仿佛第一次认真审视自己这具身体。

穿……女装？

你见过两米多的女人？

荒谬！可笑！奇耻大辱！

“绝！不！可！能！”相言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吼了出来，每一个字都带着毁灭之力的震颤，巷子里的墙壁瞬间布满蛛网般的裂痕，“爱丽丝，你想都不要想！我现在就去把那个什么古留根尾揪出来碾成渣！谁敢拦我，我送他全家去见冥王！”

他转身就要往外冲，毁灭的气息如同即将爆的火山。

“哥哥——！”爱丽丝带着哭腔的呼喊却像一根无形的绳索，瞬间勒住了他的脚步。她跑上前，再次紧紧抱住相言的手臂，身体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声音带着真切的恐惧和恳求：“哥哥，求你了。硬闯真的会害死蒂法和那些女孩的，古留根尾的手下都很凶残……我们只有这一个办法能安全地进去找到蒂法……哥哥……你那么厉害，穿一下裙子又不会怎么样……难道你忍心看着蒂法嫁给那种人吗？忍心看着那些女孩……”

爱丽丝的眼泪说来就来，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配上她那张纯真无邪的脸，杀伤力巨大。

相言的身体彻底僵住了。他低头看着爱丽丝泫然欲泣的模样，听着她带着哭腔的哀求，再想到蒂法可能面临的危险……理智告诉他爱丽丝的担忧是对的，硬闯确实可能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但是……穿女装？！

这简直是比被恩利格尔按着揍、比被世界意志针对还要让他难以接受的精神酷刑！

他金色的瞳孔剧烈地闪烁着，内心天人交战，毁灭之力在体内疯狂冲撞，引得周围空间都开始不稳定地扭曲波动。

克劳德默默地将自己那顶歪掉的假扶正了一点，然后极其努力地试图将自己的身躯缩到墙角那堆废弃木箱后面，尽量减少存在感。他现在只希望自己是个透明人。

店铺里一片死寂，只剩下爱丽丝压抑的啜泣声，和克劳德充满了憋屈的呼吸声。

相言看着爱丽丝泫然欲泣的脸，听着她带着哭腔的恳求，脑子里闪过那个在第七天堂忙碌，笑容温暖，此刻却深陷险境的女孩蒂法……再看看旁边那个穿着女装，一脸生无可恋（但眼神深处似乎有点看戏）的克劳德，以及那个还在状况外的服装店老板……

一股巨大的名为“妹控的无奈”和“现实的压力”的洪流，瞬间冲垮了他刚刚筑起的名为“尊严”的堤坝。

他感觉自己额角的青筋在疯狂跳动，太阳穴突突直疼。毁灭之力在体内蠢蠢欲动，似乎想直接毁灭这个让他陷入如此窘境的世界。

伊萨尔的小火苗在他意识里疯狂闪烁：⊙o⊙！！！（爷爷要穿裙子了？！）???（想看！）

相言：“……”（想掐死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小火苗！）

最终，在爱丽丝那“你不答应我就哭给你看”的泪眼攻势下，在拯救蒂法的紧迫现实下，在克劳德那“原来你也逃不掉”的微妙眼神（相言解读）下……

他缓缓地转过头，用那双饱含着屈辱、悲愤和带着“老子回头一定要把克劳德的脑子再洗一次”的金色眼眸，死死地盯住了那个靠在墙根、还在打着酒嗝的服装店老板。

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老……板……给……我……也……来……一……套……”

克劳德的身体猛地一抖，差点真的栽倒在地。

爱丽丝瞬间破涕为笑，眼睛弯成了月牙，用力抱紧了相言的手臂：“我就知道哥哥最好了！”

相言面无表情，眼神空洞地望着巷子顶那一线灰蒙蒙的天空，内心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刷屏：毁灭吧，赶紧的，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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