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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宁在街上随便找家小饭馆,强逼着自己吃了些东西,身体增了些气力后,她乘马车来到谢府。
正厅里。
谢啸一见到锦宁,本就敛起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脸色黑。
“你来做什么!”
锦宁今日是有所求,不同往日随性,姿态端的恭敬,先欠身施了一礼才开门见山道:“伯父,谢韫遇难的事想必您已经知道,他被江关那些叛匪所困,急需人前去营救,放眼望去这整个国朝也只谢容一个能一举得胜,我来此,就是想恳求您能出面请他出阵。”
谢啸皱眉盯着她,忽地转过身,手掌猛一拍桌莫名长叹了声。
他又怎么不知道这个利害?
谢韫也是他亲儿子,他现在也担忧着,不等锦宁来,他一早就去过谢容那边,却是连个人都没见到!
一旁的顾氏看了看锦宁,又看了看谢啸,难免不悦。
“锦宁啊,伯母知道你担心言之,我和你伯父也是担心的吃不下饭。”
“可阿容在春狩也受了重伤,大夫说他必须在家中静养,不宜走动,更不要说去那江关与叛匪交战,这真不是我们不愿帮,总不能……为了救言之,就不顾我儿阿容的身体,硬搭上他的命吧?”
锦宁哑然。
“我知道,伯母,可谢容他……”
她刚要出声的解释又噎在了喉咙里。
算了,说什么呢,说谢容根本没受伤,还去小楼里喝花酒?
先不论是否伤重。
谢容早在边疆‘死’过一次,比起让亲生子去战场,顾氏自然更愿意让他在京城安稳度日,这才是情理之中。
锦宁意识到,此番来谢家是多余了,于是她没再多说,离开了谢府。
……
晚间。
秋月与其它丫鬟琢磨着在厨房里做了些锦宁爱吃的小食。
春日的夜色还有些寒凉,朦胧的月洒进这愈冷清的院落。
秋月端着瓷盘来到紧闭的房门前,敲了敲门未得到回声后便道:“夫人,奴婢做了您平日爱吃的夜宵,您多少吃一些再睡吧。”
屋内烛火朦胧,并无声响。
秋月猜想她多半是睡着了,迟疑片刻,还是推门进了去。
夫人以前多爱笑,又能吃能睡的,小脸软软讨人喜,郎君出事后的几日,夫人肉眼可见的憔悴消瘦,她看了也着实难受。
秋月轻轻叹了声,将瓷盘放到桌上,朝卧房走去,可看了一圈卧房里竟是空无一人,再将这房里犄角旮瘩都找遍,竟是都找不得主子的人影!
“夫人……”
“夫人?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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