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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 56 渎神（第2页）

「我有事和你商量。」

盖亚手指点着脸，歪头，如墨的长拖到地上，被黑丝裹住，微微透出肉色的足晃啊晃。

「好啊。」

盖亚笑着。

像是没有心机的小孩子。

……

灰色的天空，荒芜的大地。这里既没有随意爆的火山，空气中弥漫着硝酸的气味；也没有被海水淹没，世界沉入海底。

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世界。

“怎么这样怎么这样！”

一个女孩的声音在这个世界回响，仅是从声音，就可以听出少女有多过分精力充沛，诡计多端。

银色的长，头顶一根格外长的呆毛垂下来，像是蟑螂的触须，此刻被少女咬着。常见的jk水手服，蓝白相间，小腿裹着白丝，此刻正在空中晃了晃。

此刻少女正闷闷不乐，“明明就差一点了，怎么这样。”

“我只是想回家而已，想回家也有错吗？”

“震惊，某银少女过年深夜回家被拒之门外，真相居然是。”

“……”她坐起来，“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什么神经。”

“啊，好无聊啊。”

她双腿盘着，手落在腿上，撑起脸，嘴撅起，那根呆毛正被她夹笔一样，夹在嘴上。

“啊好无聊好无聊。”少女往前一倒，恨恨道，“明明就是吵了一点，泡泡居然直接把我踢出来，还禁止进入，可恶。”

“呜，苦露西，杀了我。”

“泡泡简直和小盖亚一样可恶。”她抬起头来，改口，“不，泡泡还是比小盖亚好的。”

“赞美你，”少女高举起双手，“伟大的万物归一者。”

小声说，“所以能不能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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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泡泡看着泡泡里的画面。

祂有时候是真想弄死奈亚子。「……」哪怕是伟大的万物归一者，也会感到心累。

祂将目光移开，那目光跨越了时间的限制，空间的阻隔，世界与世界之间的屏障于祂无物。

若论为何？祂通晓一切，那无穷尽的智慧皆在祂手心。

这是，智慧的荣耀，因为能被祂所掌控。

伟大而又神秘的全知者，犹格索托斯。

此时，祂说：“叶和，快点。”

“再快点。”

……“加油呀，夏美子。”

“啊，不对，应该是，加油啊叶和君。”

此时，奈亚子收起了脸上的嬉笑，仰起头，望着天空。

她的神情变得严肃，那些常日里的不靠谱便全部不见。

支撑世界的三柱，她是集混乱，诡异，邪恶于一身的堕落之神。

祂所行之处，为世界带来混乱，灾厄，祂却笑着，取笑着生命的脆弱，从苦难中汲取营养。

祂是，行于世间的混沌。

祂是，匍匐于大地的黑暗。

祂是，伏行之混沌。

祂所在之处，哪怕毫无作为，亦会让世界颠倒，平衡失调。正如此刻祂所在的神国，世界颠倒，万物归于混沌。

银少女抬起头，她的目光跨越了空间，略过无数星域，光年。然后，看到了——

这个世界的尽头，那道裂缝，正在扩大。

“好快。”

像是呼应她，从裂缝的另一头——那声音山呼海啸，像是无数人在歌颂，吟唱，世间信仰之力归于一人，声音在虚空中回响，绵绵不绝。

「找到你了。」

「渎神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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