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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剧本的影响就是废片率会毫无疑问地猛增,拍一整天也有可能没有几个能用的镜头,并且容易拍到嘉宾本身不太善言辞,尴尬到无话可聊的无营养场景。
对自身没有太大利益,还极有人设翻车可能,并且直播不可控因素太多,种种条件下,真正会接邀请的艺人不多,于是制作组只能猛砸钱,高薪请自带话题度本身也适合综艺的人。
客观来说,虽然陈一白选的主要走影视方向,实际上性格很适合综艺,和谁都能搭,什么时候都能唠,表里如一无人设,天生的综艺圣体。
简单介绍完情况,经纪人报了个七位数。
陈一白边接电话边揪地上藏角落的杂草的手瞬间顿住,也不霍霍杂草了,首先谨慎问:“讲真?”
经纪人很有耐心地再说一遍,说:“保真。”
一打电话就无意识变成杂草处理机的人终于站起身,仅存不多的杂草逃过一劫。
接一个综艺不需要太多的考虑,只要金币到位,一位打工人啪的一下,同意了。
经纪人已经猜到这个结果,深谙轻重缓急,在说了报价后才又说了可能的几个拍摄地点和大概的时间。
报价高还有部分原因是制作方要人要得急,下周进组。
下周进组。
把日期和下周的时间比着看了一眼,陈某白的宽面条泪终于止不住了。
虽然看不见人,但敏锐地察觉到不对,经纪人问他怎么了。
朋友脑小学生式抹泪:“想朋友了。”
“……”
经纪人这下想起来了,这个人的这位好朋友刚好下周工作结束。按照时间来看,完全是妥妥错过。
一个多月没见面,对一个无药可救的朋友脑来说估计已经快撑到极限。
她沉默了下,之后安慰说:“等你繁花录上映,要是能拿个最佳男配,再拿几个奖,说不定以后就能和你朋友一起工作了。”
上映得等到春节,奖项更是明年的事,并且还说不一定。她的安慰有点用,但不多,朋友脑的宽面条泪继续狂飙。
根本劝不住,经纪人意识到果然还是人不对,于是说:“我这边先挂了,你想你朋友就自己打电话老实说想他了,跟我说没用。”
她说挂是真挂,话说完后手机就“嘟”的一声,屏幕也跟着黑了。
屏幕一黑,站起来的人又蹲下,蹲草丛边上重新亮起屏幕,一边飙泪一边找到依然在置顶的好邻居。
他觉得搞钱伙伴的话非常的对,并打算照做。
好邻居有可能还在工作,他没打电话,选择发了条语音。
横跨几个市区之外,休息室。
刚结束了一条,上午的工作暂时告一段落,许斯年接过助理递来的水喝了口,另一个助理看来,说:“许老师,你手机好像有消息。”
放下手里的水,他接过毛巾随手擦了把汗,坐下后拿过手机。
只看了一眼,他低头敛眉,点开只有两秒的语音。
“你什么时候回来?”
很哑很轻的一道声音,听上去莫名让人心里一紧,喉头一酸。
房间里,原本各自忙自己的事的几个助理瞬间竖起耳朵。
然后他们就看着人站了起来,低头拿着手机走向一侧的房间,说:“我去打个电话。”
人背对着他们离开,他们这下终于敢光明正大看过去,看着男人低头打通电话,手机的光亮映亮脸侧轮廓。
对方个高腿长,走得快,在房间门关上之前,他们只来得及听到一句:“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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