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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稚鬼。
郁郁葱葱的大树遮盖万千星辰,却抵抗不住月光的侵蚀。
莹白色的柔光透过枝条的缝隙洒落人间,宛如一盏聚光灯紧密圈住重叠的两人。
上位姿态的沈漫完美掌握主动权,她眉眼勾着明媚的笑意,拇指来回滑动男人的下颌,极尽温柔地抚摸他的脸。
她小口喘着,慢慢移开一寸,她捧起他的脸抵着树干,强迫他仰望自己。
这个角度太适合深吻,她偏头重重地亲上去,宛如两支交缠在一起不舍分离的糖浆,水蜜桃和草莓味相互交融,幻化成专属于两人的特殊香气。
男人臣服于她娴熟的吻技,一面忘情配合,一面抚摸女人的细腰。
分不清是谁的身体在发热,又或是同时坠入情欲之海。
“嗯唔....”
沉闷的鼻音,捎了点受虐的可怜。
“!!!”
沈漫头皮炸开,吻火速移到颈边,接连咬出几个暧昧的齿痕。
她嫌弃上衣碍事,沉着眸利索扒了他的衣服,潇洒的扔向一边,刚好挂在树枝上。
她缓缓直起身,压抑着大口喘息,静静欣赏被清亮月光包围的男色。
标准的粗糙硬汉脸,粗眉单眼皮,鼻梁挺直,嘴唇饱满富有弹性,唇瓣印有齿痕,水光湿亮,那是她吻过的痕迹。
裸露的上半身肌肉线条明晰,健康的小麦色,呼之欲出的力量感。
花牛说的没错,路权的确不是帅到人神共愤的类型,但他身上有一种魔力特别吸引女人。
之前沈漫不懂是什麽,现在她懂了。
她很想征服这个男人,想听他低微的求饶,或是哀求她让自己快乐。
“路权。”
他定定地看着她,等待下文。
沈漫勾唇一笑,“我要睡你。”
*
当第一缕阳光穿过树缝,繁杂的枝叶将其切割成千丝万缕的金线。
薄雾渐渐被柔光驱散,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清晰起来。
微风吹过,撩起成片的树叶,细密的“沙沙”声甚是悦耳,混杂在各类动物的鸣叫声里,这是独属于大自然的浪漫吟唱。
小溪边的火堆早已熄灭,烧焦的烤鱼孤零零地立在那里。
男人背靠树干假寐,沈漫靠着他半睡不醒,身上盖着他的衣服,两人同款灰头土脸,像是抱着在泥堆里滚了几圈。
阳光照在她的脸上,路权伸手替她挡住光,搂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低头盯着她的睡颜发呆,心底说不出的满足。
她含糊不清的冒出一句:“天亮了吗?”
“嗯。”他鼻音稍重,沙哑的嗓音满腹柔情,“你再睡一会儿,睡醒了再赶路。”
沈漫又眯了一会,浑身湿黏黏的很是难受,她小声问:“我们这样算不算吃野味?”
“怎麽不算?”他仰头靠着树干,唇角含笑,“深山老林,要多野有多野。”
沈漫推开他起身,嘴里嘟囔一句,“教会徒弟,累死师傅。”
她以为男人没听见,谁知他不仅听见了,还听得十分清楚,屁颠屁颠地跟在她身後,见她在背包里翻找衣服无果,出手找出那条红裙塞进她手里,声音飘在耳边。
“累死师傅,才能证明徒弟学有所成。”
沈漫听得脸一红,没敢接话,当着他的面大大方方地换上裙子,拿出牙刷走向溪边。
路权紧跟其後,她步子瞬停,厉声喝斥。
“你不准跟着我。”
“为什麽?”
她不敢正视他的眼睛,说话时心虚得厉害,“昨晚只是意外,不会再有下次。”
男人面色瞬僵,“你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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