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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支起一只手肘,拼命用力地眨着眼睛,试图努力弄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奎因希望两个男孩不会注意到他。
在她靠近门口的时候,那两个人都向她冲过来。当他们同时扑上来,她看清了为什么先前他们的软剑会从她的剑上滑过——男孩们的剑只有平常尺寸的一半长。即使像现在这样完全伸展开,他们的剑也不会长过奎因的小臂,而他们的剑尖也不像正常应该的那么尖锐。它们像是被毫不优雅地拦腰截断的软剑。
“所以,你们两个统共只有一把软剑?”奎因问道,幅度很大地挥舞着她的剑,迅速地挡住了他们的进攻。“它们是同一把剑一分为二的结果?所以,你们各自也只是半个人吗?”她继续大声地说着,仿佛是一个喜欢嘲弄对手的拳手,实际上她只是试图让对方的目光锁定在自己身上,同时吵醒忍和病房房门另一侧的医院员工。“如果你们两个是同一个人的两半,你们就不能至少有一个学会怎么洗澡吗?”他们的体臭充斥了整个病房。
“至少我们不是小偷,”年龄小一点儿的那个男孩说,他充满恶意地笑起来,露出脏兮兮的牙齿——它们和那个年龄大些的男孩的牙齿一样,看上去像是糊满了煤灰。“把属于我们主人的仪式剑还给我们!”
年龄稍大的男孩以娴熟的剑术向她刺来,奎因的软剑迅速地挡住他的进攻,令他倒在他同伴的身上。
奎因转身去开门。
然后发现她的父亲正瞪视着她。
布里亚克·金凯德躲在病房门口凹进去的暗处,在紧闭的房门后面,他的软剑已经出鞘。一大群五颜六色的火花在他的脑袋周围舞动着。
火花。
她还没来得及彻底想明白,布里亚克一下弹开软剑,举剑便刺。
奎因犹豫了一下。
而这时,两个男孩也从身后逼了上来。迟疑令她失去了那重要的片刻反应时间——
一个金属托盘猛地砸在年龄稍大的男孩头上,让他趔趄了一下。忍站在那儿,静脉输液管从他的左胳膊上垂下来,乱糟糟地缠着。他又一次抡起那个托盘,砸在男孩的太阳穴上,将他打倒在地。年龄小些的男孩还击了,而忍将托盘像盾牌一样举着,任那把只有正常大小一半的软剑一次又一次地劈在上面,叮当作响。至于随着每一次进攻有多少止痛剂释放进忍的体内,奎因只能猜测。
奎因看到她父亲的剑挥向她,转身挡住他的攻击。布里亚克仍然堵在门口。从门的另一侧传来低沉含混的喊声——是医院的工作人员在试图进来。
“蠢婆娘!菲欧娜!
”他呸了一口,“把仪式剑还回来。”
如果说在这儿见到她的父亲很奇怪,听到他这么称呼自己就更奇怪了。
忍用托盘往年龄较小的男孩脸上横抽过去,将他一把打倒,忍自己也倒了下去。
奎因迅速地作出决定。她从她父亲身边一举跃开,然后抓住了忍的衬衫,而她父亲则像是被粘在了门上一样纹丝不动。奎因拖着忍横穿整间病房,又将病床挡在他们两个和袭击者之间。窗户就在她身后。
两个男孩挣扎着恢复到趴跪着的姿势,试图站起来再进行一次攻击,不过他们显然被打得快要晕了。
“挡住他们!”奎因对忍说道,忍此时正努力不倒下去,“尽力而为吧。”
医院的工作人员捶着房门,布里亚克还是成功地堵在门口,没有让门被打开。
奎因从腰间抽出了仪式剑。
“你敢!”看到仪式剑的瞬间,年龄稍大的那个男孩大喊一声。他成功跪了起来,正摇着头,仿佛是在努力想要让自己的头脑清醒一点儿。“不许用他的仪式剑!不许你这么做。”
“我要站不住了。”忍对她说。他的身体已经在往一边歪倒。
“你的植入式止痛泵正在麻醉你,”奎因气喘吁吁地说道,“但是肾上腺素可以压过它。想想怎么和他们交手!”
这把仪式剑上的刻度盘和奎因所习惯的不一样,她尽可能正确地对它们进行了调整。
两个男孩现在都站起来了。忍也恢复了直立的姿势,又摇摇晃晃地将病床床脚轮子上的锁打开,然后他将病床直接推到男孩们的身上。
奎因将软剑抖出,让软剑变成又短又粗的形状,然后转过身来打碎了窗户。窗玻璃碎了一地,清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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