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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铃声
这可是重大发现,之前铁驴还说赵四爷爷的情报很重要呢,跟这个比起来,简直小巫见大巫。
我急忙跑着上楼,想把这消息第一时间告诉姜绍炎。
但我来到五楼十五号,房门锁上了,我又转身去了四楼十五号,也就是我们之前住的房间,同样房门紧闭。
我心说姜绍炎他们效率够快的了,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就收工走人了?
我返身回到我们住的房间,想把这情况跟铁驴也说说,再想法子通知姜绍炎。
但等见到铁驴,还没来得及说话时,我就觉得自己轻飘飘的,看着铁驴的脸,也时而清楚时而模糊。有种什么感觉呢?好像灵魂出壳一般。
铁驴也意识到我的不对劲了,看我要滑倒,他一把抱住我问:“咋了兄弟?是不是饿大劲了?”
我使劲呃、呃几声,就是说不出来。
铁驴以为被他猜中了呢,赶紧把我抱到床上,然后找水给我喂服,说睡一觉就好了。
我哪想过要睡觉啊,而且模糊间也反应过来了,自己之所以会这样,弄不好是那香囊有鬼。
不然为啥被香囊砸中后,我会古里古怪出现这种状况呢?
我着急了,觉得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些消息说给铁驴听,但就是这么一急,我脑袋嗡了一下,俩眼一闭,不省人事了。
我稀里糊涂睡了很久,等醒来时,天都黑透了,窗外还若隐若现地出现丁零零的声音,好像楼下有人摇铃。
我试着活动下身子,还轻轻啊了一嗓子,发现身子没啥大碍了,只是鼻子有点儿堵,稍微有些感冒的征兆。
我知道自己恢复过来了,但也纳闷儿,心说那香囊的毒可够厉害的,连我都没提前发觉,还中招了。另外,谁会大半夜摇铃铛呢?难道是寅寅?
这时旁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问我:“徒弟醒了?”
我扭头一看,铁驴板板正正坐在床上,还摸黑吸烟呢。
我不知道他为啥不睡觉,只指着窗外问他:“听到了吗?”
铁驴点点头说:“这铃声先后响了三次。”随后他话题一转,“今晚姜绍炎也打电话专门嘱咐咱们,魔心罗汉貌似发现咱们的行踪了,要咱俩多加小心。”
我暗自佩服姜绍炎,心说他一定是从五楼案发现场的蛛丝马迹中推理出这个结论的,但他或许还不知道收垃圾老头儿的事呢。
还没等我说啥,铁驴又把话题绕回来了,说他刚才在窗前看了,楼下站着一个穿风衣摇铃的男子。按他想的,这是敌人,只是他不知道咱们换到哪个房间了,索性用摇铃的方式,刺激咱们出去。
我第一反应,敌人设计好陷阱,就等着我们出去上钩了。
我摇头跟铁驴说:“咱们绝不能出去,报警吧,让派出所出人,把敌人抓住。”
铁驴说这个办法不好,外面的人只是摇铃,顶多算是扰民,警察没理由把他带走。
我一琢磨也对,这下我愁起来了。
铁驴拿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把烟掐了站起身说
:“我一直想出去看看,但担心你没醒,怕自己出去期间你遇到啥危险,现在好了,咱们一起去。”
我不理解他,但拧不过他。我也强调了,出去看看可以,一旦觉得有啥危险,我们赶紧撤。
铁驴说没问题。我俩下楼了。
我们刚从小门出去,摇铃的男子就发现我们了。他立马收了铃铛,对我俩摆摆手,示意我们跟上,随后转身就跑。
如果此时只有我自己的话,我肯定不追,可铁驴却来瘾头了,拽着我一起跑。
我们一前一后地跑上了,而且真没少跑,足足跑了二十分钟,最后我觉得双腿都有点儿软了。
我们来到镇郊一片小巷子前,摇铃男子先钻进了一个胡同里。我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进去。铁驴把带着消音器的手枪拿出来,对我举了举,算是一种鼓励与打气吧。
我俩并排走进去,只是这里太黑了,别说路灯了,连个照亮的都没有。
铁驴腰间挂着小手电呢,他拿出来递给了我。我急忙打开。
我们一点点地深入。我发现这里气氛不咋好,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
我们足足转了三个胡同,最后一转弯,发现前方有个大垃圾桶。我跟铁驴互相看了看。
它很可疑,因为这里比较偏僻,在这儿放垃圾桶,有什么用?能有多少人到这儿丢垃圾?
另外,我用手电对着垃圾桶仔细照了照,发现盖子边上露出了一小点衣服,就好像有人藏在里面了,而大意之下,衣服露出一个角来。
铁驴嘱咐我小心。我俩凑近一些,我不走了,专门照手电。铁驴一手拿枪,一手向垃圾桶的盖子伸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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