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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眼的阳光透过茂密的树林落下来,阳光斑驳成了星星点点的光。
墨砚舟本能地抬手遮挡,乔惜朝着福达公公招了招手。
福达迅来到她面前,躬身道:“陛下。”
“安排辆马车,送右相回府。”
“啊???”福达公公疑惑地抬头,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指令感到不解。
乔惜眉头微蹙:“啊什么啊?听不懂人话吗?快去!”
福达公公虽不理解,但很是尊重地去执行,连忙应声,
抡着两条粗壮的小短腿,朝着不远处的京兆府府衙跑去,留下一道滑稽匆忙的背影。
看着福达公公离去的身影,乔惜的嘴角不禁上扬,一抹笑意在她的脸上绽放,如同春日里最明媚的花朵。
墨砚舟侧目,目光停留在那笑靥如花的女子身上,迷茫的眼眸中带着深深的探究。
片刻后,福达公公坐在车架上,折返回来,停在了距离他们几步之遥的地方。
乔惜迈步走向墨砚舟,伸出手,示意他上车。
墨砚舟心中却满是疑问,以他对乔惜的了解,她费尽心思往他头上扣下罪名,又怎会轻而易举地放虎归山?
“你到底想怎样?”
乔惜满脸堆笑:“爱卿,回去好好休息,咱们来日方长。”
随即转身,面上一跨,面无表情地朝一旁华丽的马车走去,撇撇嘴暗道:
我已经在尽力弥补了好吗?又不是我把你关大狱的,对我那么凶干嘛?哎真是费力不讨好。
墨砚舟望着那远去的背影,深邃的眸子上覆上一层薄薄的疑云:她好似很失落,她说不是她?
他回身,上了马车,车夫驾着马车,行驶在主道上偶有颠簸。
墨砚舟反复思量后,无奈地摇了摇头:许是这几日在狱中思虑过重,都产生幻听了。
竟忘了这乔惜惯会演戏,心思歹毒,今日放他回府,定是有更大的阴谋在等着他。
回到皇宫,乔惜步入天启宫主殿,远远地看着正忙于批阅奏折的赵黎川。
对方适时抬头,见她归来回之暖暖的一笑:“这么快就回来了?”
乔惜受伤的心灵瞬间得到舒缓,还是这个好,有颜有钱,满腹经纶,还有闲陪她。
赵黎川走近,牵着她的手折返回御案后坐下,温声细语道:“你稍坐一会儿,寡人很快就能批阅完。”
乔惜站起身,轻轻为他捏着肩:“不着急,你照常批阅便是。”
赵黎川受宠若惊,一手搭在她滑嫩的手背上,将她拉至身旁坐下:“你现在身为一国之君,不必做这些。
即便是当初寡人让你入宫为后,也只想你能常伴左右,你无需做任何。”
乔惜轻叹:“你怎么这么好?”
第一次亲身真切体会到子妍的苦恼,她就这么一个暖男纸片人舔狗,想着要利用他都于心不忍。
子妍那成天几十个,变着花样的接近她,给她送各种礼物,设计各种偶遇的桥段,是挺苦恼的。
赵黎川宠溺地笑了笑:“这便是好呀?那寡人往后会加倍对你好。”
乔惜澄澈莹润的乌眸,覆上一层薄薄的水雾,心中的愧疚感使得她愈难受。
看来还是得多练练心性,相较之下更喜欢墨砚舟那般的硬骨头,
即便是利用完丢了,心中也毫无波澜,不会有负罪感。
思及此,她眼前一亮:“帝夫啊,孤现下有个疑团,还望你能为孤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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