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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今安身形如猎豹,迅猛扑来,姜吟秋只觉后背撞上沙发,身子被一股大力压制,动弹不得。
抬眸望去,路今安眼眶猩红似火,瞳仁中欲.望翻涌如沸浪,仿若要将她吞噬,再细瞧,那深处隐匿的酸意,恰似不甘陈醋,汩汩冒泡,刺鼻又灼心。
“姜吟秋,看着我,你看着我。”
路今安喘着粗气,双手似铁钳,牢牢扣住她手腕,掌心滚烫,传递着紊乱心跳与复杂情愫。
姜吟秋脸颊泛红,并非羞怯,而是紧张窘迫,她自是察觉出路今安身体变化。
身为成年女子,又怎会不懂这炽.热背后深意。
可思绪飘转间,心底那缕对宋闻璟的眷恋。
如春日野草,割了又长,泪水不受控地夺眶而出,沿着脸颊蜿蜒。
她深知当下局面,既已与路今安领证结为夫妻。
往昔便该如过眼云烟,可感情之事,哪能这般利落割舍。
那泪,便是心内挣扎外化,是对旧爱的不舍,亦是对前路迷茫的宣泄。
屋内静谧得近乎死寂,唯余两人粗重呼吸,交织缠绕,编织成一张无形密网,困住彼此。
“忘了他好不好,姜吟秋,以后只爱我一个人好不好。”
路今安声泪俱下,泪珠硕大滚烫,砸落在姜吟秋额头,洇湿发丝。
他堂堂男儿,本应意气风发,可面对心爱之人心中另有所属,委屈、愤懑、不甘,诸般情绪翻江倒海,终是化作这泣血恳请,盼她能回心转意,望向自己。
姜吟秋心尖一颤,抬眸直视路今安泪目。
见他这般狼狈脆弱,心底那根弦被悄然拨动,犹豫再三,咬唇轻语。
“好,我......一定会忘了他的。”
这话出口,似誓言落地,是给路今安笃定回应。
亦是在心底砌墙,妄图将宋闻璟深埋。
那晚,月色如水,却照不进他们心房。
两人默契十足,未在公寓留宿,仿若逃离伤心地般,踏入酒店灯火。
此后数日,酒店成临时避风港,他们在房间内踱步、沉思、相拥,试图在这陌生四壁间,重塑亲密,磨合灵魂。
待到第三天,姜吟秋整了整衣衫,深吸一口气,踏入公司大门,径直走向领导办公室,递上辞呈。
“吟秋啊,怎么好端端的就要离职了?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消息传开,同事们如炸开锅,围拢而来,目光满是诧异不解,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揣测她新婚燕尔便隐退江湖,莫非是要归家相夫教子,开启全职主妇生涯。
姜吟秋嘴角轻扯,扯出一抹淡笑,神色平静解释。
“我和我丈夫都是唐海的,在外面这么多年,也该回家陪陪父母了。”
众人听得一头雾水,面面相觑,交头接耳间,终有性子急的忍不住脱口追问。
“宋医生不是本市的吗?”
姜吟秋身形一僵,笑容瞬间凝在嘴角,那瞬间的失态被众人捕捉,空气里似有尴尬因子弥漫。
是啊,所有人都笃定她会与宋闻璟携手余生。
往昔那些爱意,她从不曾掩饰,明目张胆地捧在掌心,展示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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