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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建军把池早送回纺织厂大门,就面带担忧的被赶回了家。
眼见他的背影消失,池早却没往家属区回去,而是脚步一转,去了隔壁街的邮局。
她排队等了一会儿,打了一通电话。
“对,就是市纺织厂,主家姓池。呵,爱信不信,那是你的事。”
说完放下话筒,交了钱,池早转身又去了不远处的供销社。
她买了一斤水果糖,一斤江米条,两斤瓜子,这才往纺织厂回去。
与此同时,着急忙慌的许琴刚赶到医院。
今天知青办有事,她加了两个多小时班。
哪知还没到家,就从门卫何大爷嘴里知道了池砚彬受伤的消息。
“怎么弄的,大夫怎么说?”从护士嘴里问到病房,许琴才进门,就急切的开了口。
“砚彬,还疼吗?妈看看。”她快步走到跟前,心疼的握住了池砚彬的手。
“妈,我好疼!”池砚彬告状,“都是池早那个扫把星,她想杀我,我差一点就死了!”
“什么!”许琴大惊。
她不敢置信的看向池锦年和池砚辉。
池锦年没说话,但也没否认。
池砚辉见此,只好和许琴解释,“这不是早晨爸把池早锁房间里了吗?她就翻窗户爬出去了。砚彬下午放学回来听说后,就给爸出主意……”
池砚辉简单说了一遍。
“就几句玩笑话,又没真那么干。她怎么就那么狠心,砚彬可是她亲弟弟!”等听完,许琴一瞬就气红了脸。
“可不是嘛,她就是个狼崽子!”池砚彬附和,“爸妈,你们这回可不能轻易饶了池早,必须得狠狠收拾她一顿!”
说到激动处,池砚彬不小心扯到了背上和肩膀的伤,顿时疼得呲牙咧嘴。
一时间又想起了先前池早满脸戾气想弄死他的情景。
池砚彬当即就后怕的抖了下。
“好好好,妈妈肯定狠狠收拾她。你慢点,小心!”却是许琴,见小儿子这副模样,一边安抚他,一边忙不迭的答应。
池砚辉也紧张的连忙出去叫大夫。
池锦年虽然没说话,但他沉着脸,却是一副拧眉思考的样子。
显然是在想,这一回要怎么好好教训池早一顿。
可哪知道,等他们气冲冲回去,却见池家客厅里一派热闹。
池锦年开门的动作一顿,黑沉的脸上控制不住露出几分诧异,整个人就站在门口动不了了。
只见,客厅茶几上,盘子里瓜子、糖、江米条,装得满满的。
几个再熟悉不过的人坐在周围,正一边吃着,一边热闹的聊天。
池早坐在她们中间,一向总是冷淡的脸上,此刻却满是乖巧的笑意,连眼角都弯了下来。
那副表情,是池锦年从未见过的。
“怎么了?走啊。”他身后,许琴疑惑的推了一下。
她还憋着一肚子火儿,要收拾池早呢。
至于池砚辉,他没回来,留在医院照顾池砚彬。
大夫检查说,池砚彬背上挨的那一下有些重,要住院观察一天看内脏有没有伤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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