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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云抱着一个插满了花的脑袋,往他面前一递:“苏言去送玉了!下一个就是我了!你帮我看看这样行吗!”
那脑袋断口处的血渍被擦拭得干干净净,饶是如此,南杏落还是往后仰了仰身子。
“挺好的,去吧。”
昭云抱着脑袋来回踱步,南杏落便抱臂靠着门框,抬眼正好扫见苏言回来了。
苏言手上拿着个剑谱,宝贝得抱在怀里不给他俩看,冲着他俩傻兮兮地一笑,回房去了。
过了片刻,只听他房间里传来一声巨大的:“大师兄好好啊!啊啊啊啊啊!”
昭云紧张得吸吸鼻子,上战场一样过去了。
谢槿奚昨晚去柳长归书房里找了些适合他们的剑谱,一大早就被苏言叫醒了。
他手上拿着块儿种水极好的玉,往谢槿奚面前一递,半天才吭出一句极其小声的:“大、大师兄,这是我给你的礼物。”
谢槿奚没拒绝,他笑眯眯地收下了,反手给了苏言一本剑谱,叮嘱他先看,别急着练。
他猜想到这群孩子应该会单独来给他送礼物,便搬了把椅子坐在屋门口,膝上放着另外两本剑谱,静静等候着。
他所料不错,下一个来的是昭云。
“大师兄——!!这个给你!”
谢槿奚目光定了一下,没看清她手上拿了个什么。
昭云手上抱着个插满了花的球形物体,离得近了,谢槿奚才看清她那物体是个脑袋,他脸上的笑差点没绷住,在昭云飞快地说完那个脑袋的来历,并眨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她后,谢槿奚还是认命了。
他接过那个脑袋,没让昭云看出来他笑得很勉强,还是装得一如既往的温和,将她的剑谱递了过去。
昭云兴高采烈地小跳了一下,抱着剑谱像兔子一样跳走了。
她走了之后,谢槿奚才如释重负地找了个布将花脑袋裹好,放进了储物戒最里面。
这孩子,天天抱个头也不害怕。
南杏落是最后一个来的。
他实在让谢槿奚等得有点久了,初春的日头又暖,谢槿奚坐在椅子上,支肘撑着头,一点一点地打瞌睡。
南杏落的脚步声很轻,他走近前来,拱手朝谢槿奚规规矩矩行了个礼:“大师兄。”
谢槿奚睡得迷迷糊糊地,抬了条眼缝瞄他,声音也含糊。
“小落…?什么事儿啊,你…”
他话未说完,便察觉到了不对劲。
等下,这是真的南杏落不是他梦里的,他乱叫什么呢!
南杏落仍然拱着手,头都没抬,实际上已经浑身僵硬地一动不动了。
小…小落?是他听错了吗。
他俩都没说话,静了片刻,谢槿奚才清了清嗓子。
“刚刚大概是梦中有所感悟,没什么。”
南杏落点点头,目光垂着看地,将怀里被体温暖热的木簪递了出去,声音闷闷的。
“大师兄,礼物。”
谢槿奚看着他手中的木簪,有些晕厥。
这死孩子怎么和上辈子送一样的礼物啊!怎么其他两人都变了就他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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