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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思悦毫无防备,被那一巴掌扇的晕头转向。
“我告诉你,就凭老娘养你长大,你吃我的穿我的,拿钱孝敬我是天经地义!哪里容得你在这里同我放肆?”张盼弟一手指着安思悦,一脸凶狠。
……我去你大爷!
安思悦袖口银针一闪,直直地刺入张盼弟麻穴。
张盼弟半边身子一软,当即往一侧栽了下去,安思悦从荷包里摸出一包药粉倒进茶杯,掐着张盼弟腮帮子给她灌了下去。
“小贱人你给我吃了什么!”
“婶娘不用怕,一点小东西而已。”
安庆瞧着形势不对,几步上前,便要去推安思悦,“你对你婶娘做了什么?”
一枚银针擦着风而去,直直的刺进安庆脖颈,那针刺得刁,分明不深,却让安庆觉得有千钧的压力钉在自己肩头,痛地他寸步难行。
安思悦把张盼弟往椅子上一按,鬼魅一般游弋到安庆身后,她故意压低着声音,阴恻恻道,“你说呢?”
说着把剩下的茶水灌入他口中。
她把动弹不得的二人扔在地上,双手抱臂坐在椅子上。
“我这药粉名叫‘清新口气’,若是你们再辱骂我一句,便会发作全身奇痒无比,恨不得把骨头给抠烂了好止痒,你们,好自为之。”
二人的叫骂声瞬间止住,张盼弟细细感受见身上并无不适,不禁又开口叫骂,“呸!你这个小贱蹄子惯会骗人,刚刚骂你我现在怎么没有你说的症状?”
安思悦
闻言一笑,“信不信由你。”说罢拔出银针,居高临下斜睨二人,“滚吧。”
张盼弟还想再说些什么被安庆捂住嘴拖着走了,到底刚刚露的那一手叫他害怕了。
“你拦住我干什么!看我不撕烂她的嘴!”
“你少说点,万一她说的是真的呢?”
安思悦见二人终于滚了,正想出门找吃的,突然身形一顿,只觉血液都逆流上头。
江清言正立在门口似笑非笑地瞧着自己。
安思悦哭丧着脸,声音透着一股看透生死的绝望,“不是……夫子你听我狡辩!”
“行,你狡辩。”江清言把东西搁在桌上,慢条斯理地拆着油纸包。
安思悦在内心纠结半晌,愣是没能找出一个合适的理由,她自暴自弃地往八仙桌一戳,决心转移话题,“夫子,洛云村总是这般迷信,正经大夫难以生存,小病还好,大病便都是张家大郎的下场,这岂不是误人性命?”
江清言拆开了油纸包,露出了里头被压得有些细碎的烧饼,凉凉道“你一个骗子,倒还挺有良心!”
安思悦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夫子你总听过医者仁心这话,我虽不算什么善人,但有了医治人的本事,自是不能眼睁睁瞧着别人白白送命。”
江清言把烧饼推到安思悦面前,那双无甚情绪的眸子染上了一点冷色,“须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再者,迷信一事,原是这村子老祖宗代代留下的遗害,深入人
心,可不好纠正。”
那烧饼烤的喷香,一路走来那么久,竟还冒着一点热气,安思悦睁着大眼,不敢置信,“夫子,你专程去买烧饼的?我有这份荣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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