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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林风,你别吓我!”
木婉迎眼疾手快,立即扶住了即将倒在地上的男人,焦急地问疾步赶过来的娄凯,“他、他怎么了?”
“应该只是太累了。嫂子,你不知道,你失踪的这三天三夜我哥就没吃过东西、没合过眼,疯了似的满世界找你。
江城不知道被他翻了多少遍。
后来我们找到了河边,找到了奚殿臣被烧毁的车子,其他人都放弃了,可他却不肯,一直喊着你的名字沿着河流搜寻。
要是再找不到你,他大概真就要疯了!”
娄凯和木婉迎一起使力,将陆林风架了起来,在阿霞的引领下往阿霞的家里走。
把人放平后,他又出屋寻找信号,然后给许医生拨了电话,让人带着药过来。
阿霞则去了灶房烧水。
简陋的屋子里,只留下木婉迎陪着晕厥的男人。
木婉迎坐在床沿,抓住了男人的大手,将他的大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另一只小手缓缓落在他瘦了几圈的脸上。
她心中有万千话语,万千感触,还有一肚子的疑问。
可面对这样的男人,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只是这样静静地贴着他,好让他感受到自己的温度。
饶是如此,陷入昏迷中的男人还是控制不住地呓语,“不要!不要走!不要丢下我!婉迎,对不起……”
情绪激动时,他那只被她抓在手中的大手忽然用力,一把反握住了她的小手,将她抓得更牢、更紧。
木婉迎被他抓得动都没法动弹。
刚想扒开他的手指,让落在自己手上的力道松一点,男人另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也圈了过来,落在她的身上,将她整个人带到了他的怀中。
之后又是那样紧密没有缝隙的怀抱。
而他嘴里还念念叨叨,反复重复着那句‘不要走!不要丢下我!’
“陆林风……”
木婉迎叹了一声,再不舍得推开他,给自己扯了点被子盖在身上以御寒冷,然后就那么安静地任由他抱着。
奚殿宁和许医生是相继来到这个偏僻的河边小院内的。
那时候陆林风已经在她的柔哄下进入了酣眠状态,木婉迎这才得空,小心翼翼地抽身出来,让许医生去屋里给陆林风诊看。
但许医生却说:“陆少和娄大少是让我来给您检查身体的。”
“我没事,只是还有点感冒。”
木婉迎打了个喷嚏,将许医生推进了屋。
另外的屋子里,奚殿宁也带了私人医生前来,给奚殿臣简单诊断并喂了点药后,奚殿宁亲自背起迷迷糊糊的奚殿臣大步走了出来。
走到木婉迎身边时才顿足脚步,“殿臣的事多谢你。我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你对殿臣的大恩我会报答的。”
他不想奚殿臣,装得再凶也给不了别人任何威压。
眼前这个男人,不用太多的表情也能给人一种无形的威慑。
木婉迎多少见过点世面,还稍微好些。
阿霞一家老小很少出门,至纯至朴,在这男人进屋的一刹那就都不吱声了,全都退到了阿婆的卧房警惕地盯着外面。
“我不需要你报答什么。”木婉迎面无表情,在男人即将抬步离开的时候又补了一句,“你如果真想报答我什么,往后就不要再逼任姐姐了!”
这句话木婉迎说得小心翼翼。
甚至做好准备后退了两步。
毕竟她心里清楚,这样一个偏执的男人会为了困住任紫辰变得那么疯狂,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因为她这三两句话就妥协?
果然!
‘任姐姐’三个字才脱口,奚殿宁那张阎王脸就暴露无遗,转脸甩给木婉迎一个厉害的眼神,“不想死就别插手我和紫辰的事情!”
“你……”
“这是警告!也不仅仅是警告!”
“哥,不许吓她……她救了我!”奚殿臣在这个时候睁开了一双沉重的眼皮,无力地拍了拍自家哥哥的肩。
奚殿宁这才稍微收敛。
背起奚殿臣往外走。
奚殿臣将脑袋搭在哥哥肩上,艰难地转了个角度,望向站在屋子里一动不动没有离开意思的木婉迎。
“你站那儿干什么?跟我们一起回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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