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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
师父面无表情,注视着手中的药书,没应她话。
她抽了抽鼻子,装得可怜兮兮的,嘴里软趴趴地说,“师父生气了啊……”
师父眼睫不动,仍不理她。
她眼珠一转,开始装哭,“呜呜,小猫好疼,好疼……师父给揉揉吧?”
师父眉角一抽,“啪”的一声将药书摔下,抬眼怒斥,“怕疼还出去抢别人的画?”
眼看他终于肯理自己了,叶一心被骂也高兴得很,她一双眸儿亮晶晶的,点头如捣蒜道,“师父想要的那幅画,我差一点儿就抢到手了!”
迦冥气结,抬手在她额上敲了一下,厉斥,“还觉得挺骄傲是么?”再敲一下,恼怒,“你差一点就没命了!”
叶一心委屈,她扁了嘴巴,“那得怪那群狼啊……”
偷瞄着迦冥的脸色,她装得可怜兮兮的,眼神里却满是得色,故意挑自己英勇的一面将故事讲了,末了,一脸讨宠爱地将迦冥望着,口中不知羞地说,“呐,云鸯可是我的狂热迷恋者啊!师父,这种情况之下,好男儿不都该英雄救美的么?”
迦冥冷嗤,“你想娶她?”
叶一心一怔,笑容瞬间便有些呆了。
迦冥自顾自地点头,一边以修长手指蘸了药膏,往她光裸的脊背上抹,一边淡淡地说,“好,等你好了,师父这便去为你提亲。”
啊咧?
叶一心惊愕地张大了嘴巴,喃喃,“师父不是……当真了吧?”
迦冥瞥了她一下,无话。
叶一心抬手摸摸鼻子,笑嘻嘻地说,“师父说笑了么。云鸯是女孩儿,小猫也是女孩儿,小猫怎么能娶她?”
迦冥正抹药的手指霍然一顿,掀睫望她,他的笑意寒凉极了,“你还记得自己是个女孩儿?”
叶一心愣。
没等反应过来,迦冥一声不吭地便起了身,丢了药膏,出房间了。
叶一心僵在榻子上面,好半晌没回过神儿。
片刻后,房门“吱呀”一声轻响,叶一心喜,“师父?”
进来的却是青色衣衫的婢女,婢女低眉顺眼,福了一福,恭敬地道,“魔尊吩咐奴婢来为姑娘上药。”
嗷呜,叶一心一头趴在锦被里面,悲叹,师父真生气了!
迦冥的怒气持续了好多天。
四天后,叶一心背上的伤口完全结痂,虽然穿衣脱衣时总是会痛,但至少不影响她下床走动了——她能走了,便开始故意在迦冥的面前晃荡。
迦冥看书时,她捧着脸在书桌前趴着,他看书,她看他;
迦冥画画时,她捧着脸在画桌前趴着,他画画,她看他;
迦冥吃饭时,她捧着脸在饭桌前趴着,他吃饭,她看他;
迦冥睡觉时,她捧着脸在床沿儿趴着,他睡觉,她看他……
床榻上的迦冥忍无可忍地睁开眼来,冷冷睨她,“看够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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