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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抵达秦宅。
秦储抿着唇下来了,汪婶这次一句话也不敢说,眼睛往下盯着地面。
秦储都能想象到秦澜把秦宅砸个稀巴烂的场景。
入目都是熟悉的摆设,很意外竟然没几样破损的,秦澜依旧坐在那个红木桌边,只是手边的木梳已经不见了。
“你来了。”秦澜回头。
“嗯。”秦储应了一下。
不知从何说起,秦储沉默。
“你不是不回来了吗?”秦澜问。
林白舴眉一拧,立刻就将秦储挡住,他是知道秦澜会发什么疯的。
秦澜冷笑了一声,“你在防贼?”
“你要这么想,那就算是吧。”林白舴说。
秦澜被气了个倒仰,火在胸膛里烧,但她看到神情冷漠的秦储,那把火一下就熄灭了,她不敢再命令似的说“过来。”
秦储叹了口气,“你该去医院。”
秦澜一下瞪大了眼,肃穆的沉静形象一下被破坏,质问,“谁?”
“你。”秦储说,“你生病了,等会医生会来。”
秦澜抓着手边的东西就像往秦储身上砸,可抓了个空,“闭嘴!”
“你生病了。”秦储垂眼,“一直都是。”
秦储被困在那场年少暴雨里,秦澜又何尝不是呢,她病得更严重,凄凄惶惶,时时刻刻沉浸在恐惧中。
林白舴紧紧握着秦储的手,秦储晃了一下,林白舴就眼带疑惑的看过来。
林白舴给他撑了一把伞,不论何时都是。
“想回去吗,先生?”林白舴压低声音凑过来,像说悄悄话,“我带先生回家啊,这个时间还来得及做两块华夫饼。”
秦储握了一下林白舴的手,说,“很快。”
秦储看着秦澜手边,像在看那柄木梳,“你该去锁冯保男的。而不是我。”
秦澜呼吸加重,瞳孔惊恐地睁大。
“我不是他。”秦储说,“别再把我当成他了。你该锁他的。”
那些刀子,应该捅到冯保男身上。
秦澜不可置信,抬眼看他,记忆里瘦小的儿子早已经长大了,她像是这一刻认识他一样。
变得高大,冷峻又强大,脊背挺直得像能挡住任何风雨。
“你……”
“秦澜。”秦储说。
秦澜愕然,他不该这样喊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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