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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掌家权,是她势在必得的。
一是她手中没有权力,便是受宠爱,也只会让人觉得她是个以色侍人的绣花枕头,轻飘飘的不能服众。
二来谢氏是累世名门,祖业丰厚,这份本便该握在她的掌心,颇丰的一笔油水,为何要便宜了孙姨娘,喂大她的胃口?
一连半月,卢宛专心查账,倒还真让她查出不少的问题。
协助掌事的秦嬷嬷被卢宛叫到玉衡院几次,每次出来的时候,皆面色苍白,惊弓之鸟般的模样。
终于,某日的下午,战战兢兢的秦嬷嬷出了玉衡院,便直奔了谢府西面的文翠院。
文翠院里,孙姨娘听罢秦嬷嬷的大倒苦水,一面垂首慢慢地呷了口茶,一面叹了口气,爱莫能助的为难模样。
“如今不是我掌家,嬷嬷来求我,我也是无可奈何。”
听到孙姨娘这般说,秦嬷嬷有些着急道:“新夫人到底年轻人心性,又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乱查一通也是有的,姨娘你在旁多点拨一下啊。”
闻言,孙姨娘只是轻轻柔柔地笑:“瞧瞧,嬷嬷这话说得跟吃了灯草似的。”
顿了顿,孙姨娘慢条斯理地温和道:“咱们的这位太太,如今正受摄政王宠爱,谁敢管束她?嬷嬷,不是我不帮你,是我也没奈何啊。”
秦嬷嬷看着面前温和的孙姨娘,又想到笑里藏刀的新夫人。
知晓孙姨娘这回是真的帮不了自己,她的面色变得有些难看。
眉头紧皱,秦嬷嬷愤恨道:“那丫头片子惯会装模作样,真该教摄政王瞧瞧她的本来面目。”
孙姨娘拿起放在桌案上的团扇,轻轻扑了几下,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翌日清晨,卢宛用了早膳,正在院中凉亭赏花,一个小女使忽然着急忙慌地跑了进来,口中急急忙忙地喊着:“太太!太太!不好了!死人了!”
手中端着一盏温茶,卢宛侧身,淡淡地看了一眼跑进凉亭的小女使,平静道:“慌什么?什么死人了?”
小女使喘了口气,着急地回禀道:“是……是太太昨日罚的那个秦嬷嬷,今日上吊了!”
可谁料,卢宛闻言,只是神色淡淡地颔了下首,应道:“嗯,知道了。”
女使看着夫人波澜不惊的神情,不知道她怎么就能这么不着急。
这可是实打实影响她威信名誉的事情啊……
处罚
一个时辰后,长房太太卢宛方才姗姗来迟。
她看了一眼花厅中的众人,二房三房的夫人们,竟也都过来了。
走到上首坐下,卢宛浅浅一笑道:“人都来全了,也省得我一一去请了。”
众人皆侧眸去瞧这巧笑倩兮的年少女郎。
只见她身量不高,约莫方才及笄的年岁,今日梳着惊鹄髻,戴了几支珍珠流苏钗,身着蜜合色织金衫裙并同色褙子,明丽华贵得仿佛耀眼明珠一般,美得勾魂摄魄,让人移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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