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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在赏花宴上故作清高地奏琴,打扮得纤尘不染似的,夺走了本该属于她的风头。
现在夺走了她阿娘的身份还不够,还要夺走她的爹爹,她怎么能这般恬不知耻。
这样想着想着,谢芙以手掩面,忍不住低低哭泣了起来。
……
其实,在谢家真正站稳脚跟之前,卢宛不想理会谢芙明里暗里的挑拨生事,与她正面交锋。
但是,今日在宫中发生的事情,谢芙的所作所为的确太过分了些。
放在几年前,还可以用她年幼无知,不懂事来作为理由。
如今还有半年多,她便要及笄出阁了,性情却还是那般喜怒无常,我行我素。
卢宛走进祠堂,看着跪在蒲团上,正低声啜泣的谢芙,面上没甚神情地递给她一方帕子。
谢芙抬起头来,看着站在自己身侧,眸光淡淡,面无表情的女子,泪痕斑驳的面容上神色复杂。
片刻之后,谢芙冷哼一声,转过头去,没有理会卢宛。
她才不稀罕她的假惺惺!
其实,倘若不是谢行之素来忙碌,谢家子女一直由主母教导,疲乏倦怠的卢宛有这时间去睡觉,也懒得来管谢芙的闲事。
收回帕子,卢宛坐在一旁的圈椅上,对身旁的仆妇吩咐道:“用家法罢。”
闻言,谢芙的面色变了变。
她忽地抬头看向卢宛,质问道:“你敢让人打我?”
卢宛看着眼眶通红,一脸愤怒与悲伤的谢芙,像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她平静地反问道:“做错事,难道不应该受罚?你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吗?”
看着两个拿着竹板,向自己走过来的膀大腰圆的婆子,谢芙知道自己要被打手板,一面哭一面骂。
“你们敢打我,等着罢,我一定教你们好看!”
卢宛看着不停哭闹的谢芙,想到幼时,她聪明伶俐,一点就通,性子天真活泼。
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收回思绪,卢宛心中再无波动,她站起身来,往祠堂外走去。
……
夜幕深深,卢宛正睡得迷迷糊糊,却隐约听到外间传来细碎的,被压低的谈话声。
她抬起手臂,习惯地往身旁摸了一下,却空无一人,只有尚带着体温的被褥。
心中困惑,卢宛撑着手臂缓缓坐起身来,然后披了件外衫,趿上鞋子,往外走去。
走到掩映的珠帘旁,听着外间谢行之低沉沉,难辨喜怒的声音正在问:“白日里还好好的,怎么晚上忽然癔症了?”
侍从有些战战兢兢地回禀道:“郎中已经去请了,病因尚还不清楚,二姑娘吵着要见摄政王跟太太,所以奴才便急匆匆地赶来了。”
谢行之沉吟片刻,正待说什么,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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