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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杨的加入让整个搜救队伍都感到振奋。她的专业技能和执照无疑为搜救行动增添了一份保障。在讨论中,她提出了自己的见解:“如果山谷里的风太大,我们可以考虑在风力较弱的早晨或傍晚进行无人机侦察。这样可以减少风险,提高效率。”
谢达玮点头表示赞同,并补充道:“我们还可以利用无人机携带的热成像摄像头,这样即便在夜间也能进行搜救工作。如果他们被困在冰洞中,热成像技术可以帮助我们快速定位到他们的位置。”
这话一出,又是一段沉默。
即便大家心里都清楚希望渺茫,但还是期待着奇迹的发生。
登山运动员也提出了自己的建议:“我们还需要考虑冰川的移动。喀拉雄冰川的边缘地带大概率有冰裂,这是个大问题。我们准备的绳索和安全装备应该全部带上,不能为了轻装而抛弃这最基本的安全保障。”
这句话说得没错——多年攀登雪山的经验和见闻,让他只相信手中坚实的绳索。
随着计划的逐步完善,搜救队伍的成员们开始各自准备所需物资。他们知道,接下来的搜救行动将充满挑战,但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希望和期待。他们相信,只要团结一心,就一定能够找到失联的探险队,并将他们安全带回。
夜幕降临,搜救队伍在观景台附近安营扎寨,准备迎接第二天清晨的搜救行动。尽管心中带有对未知的忧虑,但每个人都在默默地做着最后的准备,以求在关键时刻能够迅速行动。在星空的见证下,他们的心中只有一个共同的愿望——希望失联的探险队能够平安无事。
至少……要找到他们。
第二天清晨,搜救队伍正式出发——他们首先要做的,是从海拔四千五百米的观景台,走到海拔五千五百米喀拉雄冰川山谷入口处。
常年在冰川勘探第一线的泽仁走在队伍最前,紧跟着是拿着路书的谢达玮谢达运兄弟。身后跟着的是背着公用物资的登山运动员和另外几个自愿加入搜救队的同伴,再往后是小杨,西仁汗则是跟在了队伍最后,作为整个队伍最为重要的底牌。
冰川上寂静无声,只有耳边风雪的哀嚎尖啸,和脚底冰钉与冰面相叩碎裂声。
“冰裂!需要跨越!”不知过了多久,泽仁的声音打破了这摄人心魄的沉默。
泽仁一个大跳,跨过了深不见底的冰裂,向着身后的谢达玮谢达运两兄弟说道。
谢达运在路书上记录着冰裂位置,谢达玮则向着身后背着东西的登山运动员喊道:“向后传递,冰裂,需要跨越!”
风声淹没着他们的双耳,每一次交流都需要大喊。为了节省体力,他们只能用最简单的话来表达最多的信息。
“等!”谢达玮谢达运两人跳过了冰裂,正当他们想要跟上泽仁时,听到了身后的声音。
“等!”谢达玮向着前方的风雪里喊着,风雪中若隐若现的身影停了下来。
这个冰裂有些宽,登山运动员需要将自己身上的负重扔过去才能保证自己能安全跳过。
登山运动员和另外几位负重队员通过后,小杨和西仁汗也走到了冰缝面前。
小杨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坚定地扫过冰缝的宽度,然后回头望向西仁汗。西仁汗点了点头以示鼓励。小杨一阵助跑,利用冰缝边缘的凸起作为踏脚点,一跃而过。西仁汗紧随其后,他的动作同样熟练而稳健,两人成功地跨越了冰缝,与前方的队伍汇合。
“雪下乱石,注意脚底!报数,六!”
小杨通过冰缝没多久,前方再次传来声音。她回过头去,看向了西仁汗。好在他们两个距离不算远,她能听见西仁汗也能听见,不用扯着嗓子喊。
“七!”但是报数还是要让前面的人听到,小杨喊了一嗓子。
“八!”西仁汗也喊了一声。
刚走过乱石堆,两人在风雪中看见了停下的众人。正当小杨感到疑惑时,她看见了泽仁。
泽仁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指向了碎石堆起的避风处——旁边冰面有过凿切的痕迹,石头上隐约可见燃烧过的炭黑色。
谢达运走上前,拨开了石头上的浮雪,用手套擦下了一些黑色的痕迹。他端详了一番,随后看向众人,作出了肯定的手势。
很明显,失联的探险队在这里扎过营,至少生过火。
小杨和西仁汗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知道这可能意味着他们离失联的探险队更近了。泽仁和谢达运开始仔细检查周围环境,试图找到更多线索。
风雪逐渐减弱,但天气依然严酷,他们必须抓紧时间。
小杨则看向了手腕上的气压表,现在海拔五千一百五十米。再结合面前的痕迹,可以肯定,此时他们已经来到了喀拉雄冰川所在的山谷口。
他们继续前进,雪更小了一些,但风势依旧不减,而且风向也发生了变化。现在吹的是山谷风——他们已经进入了喀拉雄冰川之中了。
小杨抬起头。北侧是喀拉雄山,峭壁直冲云霄。南侧的峭壁之上,是阿尔切克特冰川,远处是看起来较为平缓的考斯库拉克峰。
尽管风雪使得视线受限,但通过这些天然的地标,他们可以确定自己大致的位置。小杨确认了他们正沿着预定的路线前进。搜救继续前行,每个人都保持着高度的警觉,因为在这片冰川上,任何小的疏忽都可能导致灾难性的后果。
几分钟后,风突然变小了一些。地面上被扬起的积雪也静静地落了下来。小杨和西仁汗也终于看清了前方几百米处的泽仁。
众人也意识到了这点,纷纷回头,看向了小杨。一位负重队员将身上的包放下,仿佛搜寻着什么。
风力变小的窗口期转瞬即逝,小杨也顾不上体力的消耗,径直朝着那位队员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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