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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房门口,陈望让她回去休息,他自己进去。
何玉莲也怕吵醒云小幺:“能行?”
陈望又嗯了声。
何玉莲这才没执着。
陈望推开房门走进去,借着何玉莲手上的灯笼光,一步步走到床榻前,何玉莲打眼看了下,见云小幺还好好躺着,不似醒着,这才帮陈望把门关上,回自己屋里了。
门刚关上,陈望就跟没骨头似的,整个人砸到床上。
他正想就这样躺着歇会,黑暗里忽然传来云小幺的声音:“陈望大哥?”
陈望以为他是被自己吵到,就想装听不见好让他重新睡回去,结果窸窣声响起,一会后,屋里传来打火石相撞的声音,烛台被点亮。
那光很远也浅,不至于晃到陈望的眼。
见云小幺醒了,怕也是看见了自己这副模样,陈望就没欲盖弥彰地去解释什么。
云小幺是看得一清二楚。
今晚的烛台是他熄的,他睡前陈望也上了床,脱了鞋子与外衣,可这会却穿的好好的,像是刚从外边回来。
但要是起夜的话,根本不用把外衣穿上。
他心下疑虑,但陈望姿势奇怪,还是更担心他又难受:“陈望大哥,你哪不舒服?”
陈望没回他,实在是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云小幺实在不放心,便掌着烛台走了过去:“陈望大哥?”
随着烛光靠近,陈望那张英俊的脸也一览无遗。
就见他的脸不仅苍白,唇瓣也无一丝血色,额头上有冷汗津津渗出。
云小幺吓了一跳,把烛台放到床沿上,要去扶他:“这是怎么了?”
陈望攒了许久的力气,只够抓住他的手腕:“没事。”
“你们这是去了哪?”云小幺面露着急,“怎出去一趟就这样了?”
陈望若是足够清醒,就该知道云小幺这话透露出一个信息。
他并不是刚醒。
但陈望这会脑袋昏昏沉沉,灵肉在一个即将分层的界点,只靠一根线牵连着,连云小幺说的话都是贴着耳边划过,不留痕迹。
他甚至不想再搭理云小幺。
陈望懒得应付一个人时,他就会面无表情,也寡言少语。
但现在他不是针对云小幺,他就是累。
也懒得思考问题,松开云小幺的手腕,陈望就闭上了眼睛。
云小幺分不清他是不想说还是没力气说,可看陈望这个样子,根本不是舒服的状态,他也就识相地没去纠缠不清。
还是先做眼前的事比较重要。
云小幺去拿了条干巾,把陈望脸上的汗擦了,之后再去把他扶正,还给脱了鞋。
陈望身材高大,比他重上不少,云小幺使了浑身的力气才把人扶平整,完事后自己也累出一身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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