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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柳瑟脸微微一红,不得不说皇帝说得她有些春心荡漾,但现下她还不准备要孩子,永嘉帝这么年轻,不急。
但脸上不显,“皇上说得容易,这是想有就有的吗?”
永嘉帝手往下,哑声道,“朕这阵子这么宠你,你说该不该争气些。”
秦柳瑟脸刷的红了,只觉得耳边脖颈上都酥酥麻麻,有点痒。
这晚上,自然是翻的秦柳瑟的牌子,又是一番滚烫和滑腻的缠绵。
接着几日,永嘉帝翻的都是秦柳瑟牌子,叫秦柳瑟都为他的专一和努力感到惶恐。
走在宫里,那到处的眼光,都是又敬又慕的。
这日下午,青青子衿又在替秦柳瑟熏衣服选钗环,却没等来朱万喜,到了晚膳后,才听得小福子来说,今夜永嘉帝翻的是周才人的牌子。
生气?
因着前几日的专宠,舒月轩的人都以为今夜永嘉帝定是又要翻秦柳瑟的牌子。
宫里的侍女早早就替秦柳瑟收拾妥当,就等着朱万喜的旨意。
结果没想到,今夜传的是周才人去伺候,这可是叫忙活了一天的下人们都觉得打脸了。
秦柳瑟还在屋里地软榻上坐着烤腿,懒洋洋的不是很在意的样子,倒是做奴才的心急。
所以小福子打听了消息回来,也不敢进去说,只和几个侍女在外头悄悄咪咪地说。
青青是最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抓着小福子问,“皇上今晚翻了谁的牌子?”
“是毓秀宫的周才人。”
“当真?”青青惊呼了一声问,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周才人。
“这还能有假?瞧着这个时辰,应当已经抬过去了。”小福子刚一路小跑回来,即使是冰天雪地的宫里,也有些气喘吁吁。
“怎么这样啊!”青青手搭在袖子里面,不太满意地道。
“你小声点,小心被婕妤听见。”子衿在一旁劝青青冷静,“仔细伤了婕妤的心。”
可不就是嘛!青青就是担心,才见时辰这么晚了永嘉帝没让人来传旨,就打发小福子去打听。
“行了,也不早了。”青青打发小福子道,“你回去歇着吧,别在婕妤面前晃悠。”
小福子连连点头回了自己屋里歇下。
青青和子衿自以为说话说得悄悄咪咪,做贼一样,所以明月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身后时,不由都吓了一跳。
“明月姑姑!你吓到我了!”青青抱怨道。
明月无奈的摇了摇头,“你们俩做贼一样,快别唉声叹气的了,婕妤让你们进去说,别在外头受冻。”
三个人说话都哈着白气,一溜烟地闪回了屋里。
屋里暖烘烘的,秦柳瑟悠哉悠哉地吃着零嘴喝着热茶,见青青子衿进来,笑道,“背着我说什么呢?还跑到外面去说。”
青青走过去,拿了个汤婆子塞到秦柳瑟盖着的毛毯里,转移话题道,“没什么,我是去看明天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秦柳瑟一听就知道她在撒谎,也觉得她这样实在是好笑的可爱,“怕我知道了睡不着?怕我伤心?说吧,今晚皇上是不是去了周才人那里?”
青青和子衿跟铜铃似的睁圆了眼睛,“婕妤怎么猜到的?”
秦柳瑟拿了个桃酥放到嘴里,得意的道,“这有什么难猜的?”
青青看秦柳瑟没有一点神伤的神色,心里松了一口气,看着她问,“婕妤不伤心吗?”
秦柳瑟掰了颗瓜子送到青青嘴里,青青吃进嘴里卖了个笑脸,就听秦柳瑟说道:“有什么好伤心?皇上不是这几日都在陪我吗?”
青青还是有些不悦,跺了跺脚,“可是皇上也真是的……”
秦柳瑟挑眉,“真是什么?你这个丫头可厉害了,还敢生皇上的气?那你说说皇上应该去哪里?”
“天子的行程谁敢左右。”青青被她闹红了脸,“婕妤,你就会取笑我。”
秦柳瑟这才道,“伺候皇上可不是简单的活,又费神又费力,这种体力活,你总得让我歇一歇吧,拉磨的驴的不带这样薅的。”
青青被她那句“体力活”给闹得脸更红了,这种事因为跟着秦柳瑟,虽然见多了,也知道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儿,但到底还是个姑娘家,脸皮薄。
明月在一旁抿着嘴偷笑,见秦柳瑟又拿青青寻开心,青青又被闹得跟煮熟的虾一样,笑道:“皇上身不在不要紧,只要心里有我们婕妤,有宠爱,有荣华富贵,他心里装着几个人,又有什么要紧,只要我们婕妤不……”
秦柳瑟见明月不好意思说下去,接话道,“只要不是没见到皇上就要死要活的,这日子就好过。”
秦柳瑟从来没想让永嘉帝独宠自己,反而希望他雨露均沾别给自己找麻烦,但只要有一份心捧着她,那才是最重要的。
要知道,真心这种东西,从来不存在于后宫,更不存在于帝王这种人身上。
青青和子衿听了,若有所思一般,不过总归是无论如何,跟着她们家婕妤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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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毓秀宫,李充媛就做不到秦柳瑟这样淡定了。
“那个狐狸精,还真叫她把皇上给勾了过去了!”李充媛愤怒地把手里的梳子砸了,“真是给她能耐了,前头从我手里抢走,现在又从秦婕妤手里抢走了,要是怀上龙嗣,以后在这毓秀宫里,岂不是得让她横着走了!”
李充媛这么生气,有个重要的原因也是以前没把周才人放在眼里,姿色不算过人,才情不算过人,所以忽然来了个跳跃,真叫人一时消化不良。
但她也明白,前几日永嘉帝来这里既然见到周才人了,心里记起这个人,总会有复宠这一天的,不是今日就是明日,没什么好惊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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