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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能说这种话,我何时有宠过侍,你难道不知道吗?你何错只有,你难道不知道吗?”她顿了一下,像是恍然大悟。
怒火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只剩下浓浓的失望。
“你又拿名声威胁我,你又拿你的家族威胁我,我在意什么你真就一点也不知道!不过是名声,我商望舒何时在意过!钟家又如何,王家又如何,我通通不要,又有谁能威胁我!”
商望舒拿出纸笔,正打算写和离书时,门外却传来一声脆响。
过了几秒,下人的大喊穿透进来。
“侧夫,侧夫您怎么了,来人啊,不好了!”
听到呼喊,商望舒走出房门。
汤盅碎了一地,微微泛黄的醒酒汤洒在地上,与土地融为一体,只剩下深色水渍。
王微度被下人搀扶着坐在墙角,他面色苍白,眼神却空洞呆滞的放空着。
下人拿着手帕,轻轻按在他的额头,焦急大喊人来,他却恍若不知,痴坐原地。
趁着下人张望呼喊的疏忽,一抹鲜血越过手帕,蜿蜒而下,顺着额头,淌到眼尾,又顺着眼尾沟蔓延到脸颊,悄无声息的滴落到地上,在脸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疤,被主人用手一抹,血染红了半边脸。
红白交应,甚是摄人。
下人看见商望舒露出欣喜,下一秒又被着急惧怕取代,
他忙解释道“殿下,侧夫撞墙欲自戕,被奴才阻拦下来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讨好,端正的跪在地上,掩去对救下侧夫这份功劳势在必得的神色。
听到下人的话,王微度的魂像是被扯住的的风筝,被拽回来了。
他眼眶湿润,泪在眼里打转,咬住下唇,竟又想挣脱下人的束缚冲向墙面,再一次了结自己的性命。
好在被下人摁住肩膀,这才平安无事。
“你这是做什么?”
商望舒语气不耐,她自认活得堂堂正正问心无愧,却一而再再而三遭所爱之人背板,这也便罢,这个新娶回来的侧夫看似温柔懦弱,却也不是省油的灯,仿佛是拿捏的她心软,用她的善良逼她妥协。
眼泪串成珠子,一串串滴落,王微度的声音颤抖着,
“殿下,微度自知给殿下添了许多麻烦,今日这一切皆是微度这个因而结出的苦果,是微度不好,令殿下和王夫为难,微度愿意接受一切惩罚,只是好男不侍二妻,微度这便以死谢罪,只愿还殿下一个清净。”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手止不住的抽搐,大口呼吸却像是喘不上来气一般。
他这是呼吸性碱中毒了。
“你冷静一下,慢慢平复呼吸,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商望舒上前,蹲在地上劝说。
王微度为了掩饰失态,低下头,可更加剧烈抖动的双手和急促的呼吸却掩盖不了心绪的激动。
很显然,商望舒的劝说没有生效。
“你们都下去!”她斥退下人,为王微度腾出一片空地,让新鲜空气得以进来,接着轻拍他的背帮他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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