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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许深把羽绒服表面的呕吐物擦干净出来后,发现沙发上的肇事者早就吐干净后美滋滋睡死了过去。
许深转身从一楼放药的抽屉里拿出了一瓶治胃痛的药片,一看日期,早就过期半年了,翻了翻其他杂七杂八的药盒,也没找到可以替代的药,于是半蹲在地上对着拉开的抽屉沉默。
起身走到沙发旁,许深看着睡得歪七扭八的温驰,一时无言。
早就该猜到是这么个结果。
许深心中默念,不和酒鬼计较,发挥人道主义精神。
经过一番心理斗争后,许深把胳膊往温驰后颈和腿弯处一插,将人从沙发上打横抱起来,走上楼梯轻放在了二楼主卧的床上,还贴心的给半盖上了被子。
行了,仁至义尽了。
许深转身刚想抬脚走人,卫衣下摆便冷不丁被人一抓,整个人的动作也随之一顿。
“右手边靠墙的衣柜,最后一件”
温驰的眼皮跟用胶水粘上一样,嘴中喃喃自语。
许深扭头看向温驰,对方刚刚伸出的手现在已经失力的自然下垂,脸被头发遮了半边,影影绰绰透出些睫毛来,润泽的嘴唇此刻微张着,露出的西装也被压的满是折痕。
这少爷不会是想让自己给他拿睡衣吧
许深看向了靠墙的衣柜,听着温驰回光返照般嘟囔出的话,走过去打开了白色衣柜。
最后一件
许深的翻过衣服的动作突然一僵,像被定住了一般,右手悬在半空得有半分钟,才缓慢地将衣服拿了出来——
一件黑色羽绒服,是许深自己的。
许深盯着羽绒服神色暗晦复杂,转脸看向瘫在床上睡得不省人事的温驰,心里一时有些五味杂陈。
不知过了多久,许深一条胳膊越过躺在床上的温驰,轻轻合上了对方左手边的窗帘。
【作者有话说】
《youngandbeautiful》——nadelrey,也是电影《了不起的盖茨比》的插曲。
好像发烧了
温驰这次是自然醒,但是心情却谈不上美妙。
宿醉之后的恶心头痛伴着晕乎乎的感觉让人直难受,胃部饥饿但是又想吐,不适感向上顶着,连带着干麻麻的喉咙都有些粘稠的异物阻塞感。
拖着沉甸甸的脑袋,温驰慢慢从床上坐起来,头懵懵的抵在膝盖上,乱糟糟的半长发往下垂着。
昨晚自己出了酒吧便撞见了许深,死皮赖脸让对方把自己送回了家,然后
…然后自己好像吐了他一身。
温驰努力回想着具体的情形,却发现自己的脑子一片空白,记忆活像满屏雪花点的老电视机。
吐了之后呢?自己干嘛了?
“温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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