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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矮身捏了雪来,可等他起身之际,那边扶苏已然带着王乔松跑远。
只留秦政偏不跑,站在原地又捏起雪球,再度朝他砸了过来。
几乎是同时投掷出的雪球在空中相撞,炸出的雪雾在两人之间散开。
秦政再想去抓雪的当口,面前却被扬起一片雪来,下一刻,他的手就被抓住。
嬴政控住了他的手,将他制在身前不许他动,正想说话,秦政却倾身过来,就着落下的雪雾就吻住了他。
这是平日招惹到他时秦政一贯的服软方式,即使招惹他的次数良多,但每回用这招数,却也还是格外地好用。
嬴政紧抓着他的手逐渐放开,秦政方得了空当,捏雪捏得冰冷的手就塞去了他的衣领。
趁着他被冰了个懵,秦政快步就回了宫轿内,随后示意人拦住他,自己先行承了宫轿就逃去了宫门处。
但嬴政几乎一整日都与他待在一起,一时的退避又怎能避开嬴政事后将此事找回来。
只等四人先后上了宫门处前往城郊的马车,秦政看着姗姗来迟的嬴政掀帘进来,看他面上神色,分明是不怀好意。
秦政顿感不妙,与他道:“陛下连这些小事都要计较?”
“不计较。”嬴政不理他话间退避的由头,将他抵到了车厢一侧。
他的手指抵到了秦政嘴边,与他道:“只不过被小秦王留在雪地许久,手有些凉。”
哪里又有许久,秦政走后就立刻差人另行安排了宫轿去将他接过来。
宫中人手这样多,又是他的命令,无人会去拖延,嬴政本该与他前后脚抵达宫门处。
他来晚了,只会是他故意的。
嬴政确实是故意的,他的手指也确实凉,抵在秦政嘴边,冰得他一直想往后退走。
车厢晃悠间,他的手指就这样撬开了他的唇。
他方才还在地上抓雪,秦政想将他的手指抵出去:“脏。”
“不脏,”嬴政告诉他:“来前特意净了手。”
秦政扬了眉眼,意识到他原是因此才耽搁了。
手这样冻人,净手用的水估计也不大热。
这般心思就为了此时来冰他一阵,秦政感叹他越来越幼稚,一边又咬着他,笑问:“想如何?”
说着,他事先声明:“可不许太出格。”
嬴政就知他会多想,就着自己的手指在他唇上落吻,道:“自然不会。”
他的手指在秦政嘴里挑逗着,不时探去他的舌底,又勾在他的唇腔里侧。
勾出的热气自秦政唇边散出,他微仰着头,吞咽着止不住的涎水。
冻人的手指在嘴里胡作非为,秦政也不阻他,而是主动去舔他的指节。
他舔人的时候嬴政明显停顿,看着他的神色都晦涩些许。
这样的神色看得多了,秦政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可也不理,就这样继续。
他的手修长而又骨节分明,和自己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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