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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幕在一片哈声中,穿过几条:
【解锁小谢新表情!】
【炸毛幼稚园小男孩,香香。】
【小谢年龄是满25减20是吗?!】
庭见秋探过头:“你生气啦?”
谢砚之给台阶就下,装模作样地板着脸,转过身来:“那我问你,如果你只能和一个人下棋,你会选谁?”
庭见秋眯眼一笑:“谢砚之。”
“你遇到一盘棘手的棋,想找人复盘,你会找谁?”
“谢砚之。”她接得很快。
谢砚之脸色稍缓:“那如果,你输棋伤心了,第一个会想到谁?”
庭见秋微妙地停在这个问题上,半秒。
她觉察到这个问题不同于其他问题的、轻微的越界之处,像是一片伸向她的、柔软的含羞草叶。
这是一处极不显眼的停顿,半秒后,她很快又笑起来,笑声清脆,长而上挑的眼角刻得更深。她顺着他的语气,半开玩笑似的:
“谢砚之啊。”
分明是谢砚之希求的答案,一个字也不差,可庭见秋却用拿捏得恰到好处的语气,将距离推开了半寸,控制在她觉得安全的范围内。
即便如此,她一笑,他眉头便松展,不自觉地跟着笑起来,边笑边小幅度地摇着头,一脸认命,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仇嘉铭像是被搁在另一个图层里,融不进去,干着急:
“不是,你俩干嘛呢?怎么就乐起来了?谁来解释一下笑话?”
弹幕更是短暂沉寂了两秒:
【欸?!虎神竟然这么会笑。】
——在棋盘前,记者会上,从不见笑影的庭见秋初段,此时何止是笑,更是“会笑”:
因常年久坐室内练棋而有些苍白的脸上,泛起浅淡的红晕,从前看来晶亮得令人生畏的眉眼,染上小女孩似的调皮,飞扬灵动,凶相毕褪。
那一刻,直播间里的观众产生了一秒的恍惚。
就好像横行街头、无恶不作的卷毛坏猫,原来如果有些人放软了声音叫咪咪,她也会探出软绵绵的爪子,开朵小花。
愿望普罗米修斯终于获赦,离开捆缚他……
华日友谊赛的第二组赛程在三日后。两队棋手就当放个前所未有的双日假期,在庭见秋的生日趴上,闹到凌晨。
天将明时,小松雪、丛遇英年纪最小,已经歪在沙发上睡得不省人事,高桥依子连哄带骗地把小松雪喊起来,请石川理为他们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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