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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长风微微一笑:“顽顽在这儿,某舍不得走。”
好一个舍不得!
溶月沉下脸:“小女叫冰娘守在门前,能唬得二舅母不敢进门,是因为江家怀疑房里的人是临漳世子。
然,今夜来兰雪台的人,不只有二舅母,还有隐在兰雪台外的江太尉。
秦三殿下敢堂而皇之地留在房里,是赌江太尉会顾及临漳世子的颜面,不会强闯进来一探究竟。
可是三殿下,您真敢一赌到底吗?”
“……”
“三殿下不敢。”
秦长风闻言,勾起了唇。
他一笑,溶月怒气更重:“三殿下既知道江太尉或会强闯,便该赶紧走,否则,便小女拼了这条命,也拦不住!”
“顽顽愿意为某拼命?”
怎么可能?!
莫说为他拼命,若有一天,她要杀了秦长风才能保下自己的命,她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
秦长风看出溶月心思,笑意骤消。
他阴沉着脸,一步步逼近她,逼得她不得不后退,可退着退着,她被逼到墙角,再也无路可退。
“三殿下,你想做甚?”
他想杀了她。
说来,他对很多人生出过杀心,那些人无一例外全被他杀了,唯有宁顽顽,好像怎么都杀不死。
明明,她比柳絮柔弱,为何,他杀不死她?
止水闪进房里:“主子,可以走了。”
“恩。”
“恩”声还在溶月耳边,秦长风已掠过碧纱橱,到了一扇后窗前,当风声刮进房里,他蓦然回身:
“顽顽,某后悔了。”
后悔?
“即便是临漳,某也不会相让,这一世,无论顽顽是生是死,只能是某的。”
“……”
距兰雪台十余丈的一座假山上,江相宜手捧热茶,江老夫人手抱暖炉,沉默地对坐在亭内的石桌前。
管家安喜立在石亭外的山阶,他看到赵夫人和李夫人顺阶而上,立刻躬身行礼:“老奴见过二夫人,三夫人。”
赵夫人微微颔首,和李夫人一道冲石亭内屈身:“儿媳拜见父亲,拜见母亲。”
江相宜淡问:“如何?”
“回父亲,藏在溶月卧房里的人,可能真是临漳世子。”
“你看见了?”
“没有,但儿媳想进去一探究竟的时候,出来拦儿媳地是江宁府的冰娘,且她自始至终都守在房门外。”
江宁府的两个主子,在男女之事上一向荒唐,临漳既看上了溶月,极有可能背着江家到兰雪台与她私会。
如果房里的人是临漳,江家人贸贸然闯进去,必会闹得临漳下不来台,因为宁溶月惹恼临漳,得不偿失。
“安喜,把你查到的事,告诉雅琴和雁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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