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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斯珩怎么试图站起来都挣扎不过,被谈璟牢牢摁在椅子上。
他把最后一丝希望放在医生身上,费劲口舌试图力挽狂澜:“医生,不是说我伤口不深吗,也不用缝针,用不着打破伤风吧?”
医生无动于衷,且有理有据:“你这伤口刚好是不用缝针但得打破伤风的深度。”
贺斯珩:“……”
真是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孩子倒霉到家了。
医生又说:“接种前先在手腕上做个皮试。”
贺斯珩声音都拔高了:“还要做皮试?!”
贺斯珩在谈璟手底下挣扎得更厉害了,再顾不上什么面子不面子,腾出的右手死死抓住谈璟的衣角,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仰起头跟他求救:“哥,璟哥,我都喊你哥了,快救救孩子吧!”
谈璟低着眼,目光怜爱:“既然你都这么喊了……”
贺斯珩见这招有用,眼睛都亮了:“哥,你就是我亲哥!”
谈璟:“——哥哥让医生轻点下针。”
贺斯珩:“……”
贺斯珩眼里的光灭得不能再灭了,所幸皮试注射的药剂不多,扎针的时间也短,疼痛似乎也能忍受。
但过了皮试时间之后,贺斯珩眼瞧着医生拿着注射器走过来,眼瞧着那针头有半截手指那么长,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右臂消毒的时候,贺斯珩死盯着那针头,脸都白了,手指不自觉攥紧了谈璟的衣角,挺括的西装下摆被他捏出褶痕。
眼看医生就要下针,贺斯珩紧张地屏息时,一只手覆在了他的后脑上。
谈璟站在他身旁,扣着他的脑袋,把他的脸转过来,摁在自己怀里。
“手臂放松,很快就不疼了。”
低沉的嗓音轻柔地落在贺斯珩头顶,鼻尖是男生身上独有的温暖的草木气息。
覆在他头上的手,轻轻地拍着,带着安抚的意味。
贺斯珩不自觉地被诱导着放松手臂的肌肉,但在扎针的瞬间,还是不由紧绷起来,另一只手臂紧紧抱住谈璟的腰。
他太紧张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这么一直紧紧抱着谈璟,直到听见医生带着笑调侃:“我东西都收拾完了,你们两小情侣还要抱多久啊?”
贺斯珩这才缓过来,连忙从谈璟怀里转过脸,第一时间去看自己的手臂,仿佛刚才不是打了一针而是被锯了一刀。
手臂还健在,他深深松了口气。
又后知后觉自己还抱着谈璟的腰,连忙松开手。
意识到自己抱着谈璟抱了这么久,贺斯珩耳根子莫名地发热,也有点心虚,索性恶人先告状:“针都打完了,你怎么不早说啊。”
“刚刚还抱这么紧,现在就嫌弃了,”谈璟要笑不笑地看着他:“这就是小珩弟弟的两副嘴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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