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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时玉接过衣服,又想到自己说的话,很窘迫,“对不起,那次是有点误会。”
韩珉看着他,“我是不太理解,所以是因为什么误会?”
谢时玉总不能说是因为那种奇怪的理由。支吾着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
韩珉就放过他似的笑了,“跟你开玩笑的,这事不纠结,你要是不想说的话可以不说。”
谢时玉松了口气,告了别下车。
走出一段路,他不知道为什么又回头看了眼,发现韩珉的车还在。
这次轮到韩珉看着他离开了。
谢时玉把外套搭在胳膊处进了医院。
进了办公室后,把外套挂了起来,抖开来时,除了洗衣剂清爽的味道还有股很淡很淡的橙花香儿,漂浮在办公室内,和刺激的消毒水儿混在了一起。
他莫名地想到以前看的那些文艺小说,总以借书为契机,借书很暧昧,一借一还,有来有往,有了共同的话题,双方思想产生了共鸣,就什么都发展起来了。
现在想想,一件衣服好像也是,沾了别人的气息,就好像他在你身边一样,摆脱不了的感觉。
谢时玉脸一红。
等到坐诊的时候,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胡思乱想才算消停了。
忙忙碌碌就到了中午,一上午过了有几十个号。
在食堂里,谢时玉碰到了柏言。他昨天宿醉一场,脸色很不好看,坐在餐桌前,手里拿着筷子反复戳着米饭,双眼愣愣地发呆,餐盘里的食物一口也没动。
谢时玉端着餐盘坐过去,“就算不想吃,也不要糟蹋食物。”
柏言吓了一下,转过头来看到是他才镇定下来,“你走路怎么都没声,吓我一跳。”
谢时玉说,“不是我没声,早叫过你了,是你魂飞了。”
柏言放下筷子,手肘撑着桌子,抬手揉了揉脸,“上午做了台手术,太累了。”
谢时玉看了看他,“眼皮都是肿的,昨天没睡好吧?”
柏言有气无力地嗯了声,“喝多了嘛,半夜起来吐了一次,后面就怎么都睡不着了,快天亮的时候,才迷糊过去一会儿。”
“你这样休息不好,会出事故的。”
柏言把脸埋进手掌里,声音有点可怜,“是了,我知道错了,早上巡房的时候主任看到我,就把我臭骂了一顿,还当着我带的实习生面前。你行行好,别再说我了。”他语气期期艾艾地告饶,把谢时玉逗笑了。
“你晚上要值班吗?要的话,我帮你顶一下,你回去休息好了。”
柏言摇摇头,“今天不用,不过要加会班。我等会中午睡一下,下午还要写报告呢,科里事也多,估计得弄到晚上。”
谢时玉说,“行吧,你自己顶得住就好。”他低下头吃饭,食堂的饭菜没什么说头,这么多年都吃腻了,因为总是有事催着,很可能被突然叫走,他吃东西很快,风卷残云似地,避免花太多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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