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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兵塔的大厅沉浸在一片死寂之中,挂在壁台上的火把释放着暗淡的光亮,墙边火盆中的火焰也不若以往那般熊熊燃烧,墙上的野兽皮毛随着光影的变换展露出了其龇牙咧嘴的凶狠面目。
昔日喧闹与吵杂已经一去不复返,在大厅中的“被流放者”们一个一个都陷入到了沉默之中,哀戚与恐惧在他们之中蔓延。变化或许就是从我回来的那一刻开始的吧,柯温无奈地想。
他从空荡荡的长桌上拿起角杯,将麦酒一饮而尽。酸涩在口中短暂地停留后,暖流便一股脑儿地从喉咙滑下,然后进入胃中,接着开始四溢扩散,他的胸腔,他的四肢,他的脸颊都仿佛沐浴在夏天的阳光之下。
回忆又再次袭来,无论是痛苦的还是欣慰的。当柯温将洛瑞恩救出后,他第一次感到如此的疲惫,以至于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便沉沉睡去。他做了个梦,一个事后想起来都觉得渗人的怪梦。
在梦中他穿过深林,穿越那些交错盘缠的灵树,来到了一个望不到底的深渊的上空,接着他便开始不断地下坠,永无止境地坠落,一直到周围只剩下没有任何实质的黑暗。而之后的一切他已然忘却,可温暖如夏的切身感受却记忆犹新。
正是这股热流让我从寒夜中活了下来,他心知肚明。可这“热流”是什么,又从何而来,已经再无法细思。正像他身上无缘无故出现的那股力量,让他从牟里亚人的伏击中安然地逃脱,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已然生。
洛瑞恩始终都没有从昏迷中清醒,高烧与寒冷同时在纠缠着他,但只要有一息尚存的机会,柯温都不会将他弃之不理。于是他从树林中收集了一些粗硬坚固的橡树枝干,然后找来藤蔓的枝条,再用他的剑带与腰带做成一块刚好容得洛瑞恩躺下的“板床”。他就这样拉着“板床”一步一步艰难地向南前进。
我只是一个无用之人,柯温在幽寂的树林中行进时想,为何会生出要救下洛瑞恩的想法,那是英雄、骑士的责任,而我只是一个胆小鬼,胆小鬼呀。
即便现在想起来,他也依旧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做出如此举动,他大可以抛下洛瑞恩,然后回到哨兵塔说自己是仅剩的幸存者,或者他索性不回哨兵塔,而是向着更南方逃跑,回到统一王国,回到他魂牵梦萦的故土。
想到这里,他不免一阵苦笑,随后掰开一块坚硬的燕麦饼,蘸了一下热腾腾的洋葱肉汤,塞入嘴中。啊,多么美妙的食物啊,这个曾经被他嫌弃的燕麦饼,在经历了树林中的艰苦行程后,竟变得如此美味。
在将洛瑞恩拖行的过程中,牟里亚人再未出现在他们的视线范围内,寒冷与饥饿则成了要问题。寒冷可以用火焰驱散,况且柯温感觉此前梦境中流经他全身的热流仍在持续,朔风不再刺骨,于是他便将身上的羊毛衫都给了洛瑞恩,确保他的体温不会在这不见天日的昏暗世界中流失。
食物的问题成为了持续困扰柯温的大事。他们的小队此行带了许多干面包、奶酪、甚至还有麦酒,但那些食物都被弃在了舆车之上,而舆车则留在深林,牟里亚人出没的地方。他只能在林间捡拾橡子,在枯树的缝隙间采摘可食用的蘑菇——正因为他游历过世界上的许多地方,使得他见多识广,了解到哪些东西可以吃,哪些植物有剧毒——又寻找到一些野豌豆及可食用的蕨类植物。不管美味还是难以下咽的食物,他都毫无抗拒地吃下,然后再分出一些将它们做成汤糊喂给洛瑞恩。
直到他离树林的边缘越来越接近,天光穿透高大的树冠将林间照得透亮,树林中重焕生机。柯温爬上一棵橡树,在树枝上抓到一只正在休憩的松鼠,然后将其烹煮。这是他连日来第一次尝到肉的滋味,令他有种特别的满足,也因为他即将回到哨兵塔,喜悦之情油然而生。
然而当经历千辛万苦,终于回到哨兵塔,等待他的并非如英雄凯旋般的欢呼与迎接,也非备至的关切。相反当驻守在哨兵塔的被流放者们见到昏迷不醒,一条腿不翼而飞的洛瑞恩时,一个一个都将柯温视为灾祸的根源,仿佛是他将洛瑞恩的腿砍去,是他将那些未能回来的小队成员谋害。
暗沟中的老鼠,这是柯温偷偷听到他们在私下议论时来形容他的词。不仅是传播瘟疫的源头,还永不见天日,在人们所见不到的地方谋划坏事。呵,或许形容的并非准确,但他们的确是如此看待的。当他出现在哨兵塔的大厅,所有人都躲着它,在他坐着的长桌十码范围内都空无一人,以前奚落与嘲笑的声音不再,甚至在他附近的时候,他们连大声说话都不敢。
回来的第三天,柯温重新踏上校场的土地,那些在进行剑盾训练的被流放者,纷纷停了下来,站在一旁怔怔地看着他。也是在那一天,终于有人主动来和他对话。
铁匠米雷卡将一柄无锋的木剑与椴木盾扔在了他的面前,神色凝重地对他说:“这是你训练需要的武器与装备,你去那里。”他向校场的一个角落指了指,“没人愿意和你一对一训练,所以你需要对着那个木靶子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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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多么荒谬啊……柯温对着自己满是伤疤的手,又是一阵苦笑。以前我多么希望自己能逃过剑盾训练,逃过他们对我的攻击,他想,然而现在我终于不用再面对他们的剑,可心里却分外失落。
柯温放下了舀汤的勺子,然后起身,不去理会周围投来的异样的目光,走向通往哨兵塔顶的楼梯。
洛瑞恩就在塔顶下方的一个狭小房间内,此时门口正站着一个值班守卫的被流放者。
柯温走到门前,低着头小声地对他说:“我要进去见洛瑞恩。”
守卫的被流放者没有任何回应。我该感激他,柯温不禁想到,至少他没有像躲避瘟疫那样见到我就跑开。
房间内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搁板桌,烛火昏黄却充盈着整个小屋。自前一天醒转并恢复意识后,洛瑞恩整日都在望着屋子低矮的天花板。
“洛瑞恩……”柯温轻声唤道。
“啊,柯温。”洛瑞恩虚弱地呢喃道,“我勇敢的战士。”
“不,别这么说,求你了。”
柯温听到他的话就像不怀好意的恭维,可洛瑞恩却是自真心。“直到死亡到来之前,你都是战士。”他将目光转移至柯温的脸上,深邃的双眼似乎在搜寻着什么,“而你的死亡是否也能匹配得上你战士的荣誉呢?”
“战士……”柯温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成为一位被传颂的战士,他从小便被认为是个胆小鬼,是一个废物。
“战士啊……”洛瑞恩剧烈地咳嗽着,稍许恢平息后接着说道,“以探求凛冽谷的真相为你的目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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