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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陈无赦的问题,那老哥面色一滞,随后压低声音说道:“通告里倒是没这么写,但是这么说也是有原因的。”
“哦?”我好奇的凑上前去,一边给大哥倒酒,一边问:“什么原因?”
“法医从那个凶案现场,端出一个高压锅。”大哥瞪大眼睛,“当时我和老何一起去的,案现场不让我们进,老何又哭又叫的,但我还是看见了,你说,好端端的,干嘛端个高压锅出来?”
“后来我陪他去认尸的时候,我就现了,娃娃那腿上,一块好肉都没有,只剩下骨头了。”
“可怜哦,老何前几天才给她买了双小皮鞋,都还套在脚上呢,转眼娃娃就没了。”
听到小皮鞋,我心里一惊,连忙问道:“是红色的小皮鞋吗?”
“嗯?”那大哥看向我,满眼惊奇:“你怎么知道?”
我和陈无赦对视一眼,心中了然,恐怕是找对路子了。
随意敷衍了几句,我和陈无赦又灌了他们几杯酒,几个人喝得说话都大舌头了,那老哥才结结巴巴的告诉我们,老何原来还住在那个城中村里,并且告诉了我们是哪一栋楼。
但当我想要追问住哪一号的时候,那大哥已经完全喝麻了,说话都说不清了。
看消息套得差不多了,我和陈无赦结了账,立刻离开。
回到酒店,我和陈无赦谁都没说话,我抚摸着手腕上的安魂铃,思考着六年前的事件和现在殡仪馆里闹鬼的事件,到底有什么关联。
六年前被分尸的小女孩,叫何花花,她的父亲至今还活着,那么,现在殡仪馆里我们看到的那个小女孩会是她吗?
沉默了许久,陈无赦突然开口:“哥,我总觉得殡仪馆里那个小姑娘,就是何花花。”
“那个老鬼又是谁?”我皱眉问道:“更何况,他管那个小女鬼叫小雨。”
“可是红色的小皮鞋是对上了,你想啊,何花花死得那么惨,尸体都被分成了那么多块,还有可能遇到的是食人魔,杀害自己的凶手不能伏法,那何花花心里不甘心,所以一直在殡仪馆里不肯离开嘛。”
我点点头,陈无赦说得不无道理,但是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眼下我们应该先去找老何,找到老何,带他到殡仪馆去,看看那个小姑娘是不是就是他女儿。”
“就算是,又怎么办?”我问。
陈无赦一噎,“那接下来不就是你的事儿了么?安魂,把那小姑娘引渡黄泉,完事儿!”
“没那么简单。”我缓缓摇头,“老鬼怎么回事?小珠怎么回事?甚至那个阴间之门又是怎么回事?他们都是有关联的,虽然目前看不出来是什么关联,但是一环扣一环,只有全部都解开,事情的全貌才能呈现出来。”
陈无赦低着头想了半天,说:“你还记不记得一开始那个老哥说什么来着?他说老何疯了,说真正的凶手还没抓到?”
我叹了口气,说:“这件事比我想象得更复杂,你说得对,我们得先找到老何。”
这一夜我睡得极其不安稳,第二天醒来,镜子里的人都憔悴了几分。
和陈无赦吃过早餐,康元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大师……”刚接起电话,康元的哀嚎声就传了过来,“那个老鬼又来了,昨晚在我床边坐了一夜,我一整夜都动不了,怎么办啊,你救救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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