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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没等游青反应过来,脚尖朝一名府兵踢去,速度之快只让人眼前一花,待众人提起兵器跟上时,傅砚辞却借着兵器的力跳到窗口。
哪怕是身上背着游青,他的动作依旧轻盈迅速。
“卿卿抱紧,为夫要开始英雄救美了。”
世子有令,一个不留!
游青没理会这人的话语,心脏因为过度紧张跳动的飞快,一双细细的手臂搭在傅砚辞肩上,整张脸都埋在他肩颈处,汗水打湿了那一小块布料。
傅砚辞察觉到身后人的紧张,但无瑕安慰,他方才注意到府门口那一条路已经被林元生派满了府兵守着,此刻只能全身心的往府内后院闯去。
于此同时,他手指微动,指尖系着一根极细的丝线,随着这股力道微微颤动。
下一秒,冷意乍起,傅砚辞单手把游青转到了身前,下意识带着游青侧身躲过。
一根冷箭直直的插进方才的地面,发出“咻”的一声,带动着一阵尘土飞起。
傅砚辞神色未变,就在这转瞬之际,一道红光从傅砚辞单着的袖下射向空中。
游青发丝被这股力道带着飞扬在空中,他抬头一看,这道红光到了半空中竟隐隐成了一个狼首的图案。
刺史府外,伪装成平民的拂剑拂袖相视一息,随后拂剑点头,手掌摆成一个姿势,猛的向下刺去。
行动!
不多时,四周还在来往的群众忽然消失了几十人,刺史府门口骤然显得有些冷清。
彼时的傅砚辞已经被逼到了府内小湖边,他将游青放下,缓缓看着四周围着他的府兵,面色冷峻。
游青只觉眼前一花,只见傅砚辞脚尖用力踹向一名府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便夺过他手中的长枪,流畅的摆了个漂亮的枪花,腋下夹着枪杆,以枪尖指着眼前的府兵的姿势,刚好将游青牢牢的藏匿在了身后,未曾露出分毫皮肉。
林元生站在远处的阁楼观望着一切,手上持着一把银弓,面沉如水,陡然让人觉得他危险无比。
鹿悠悠正捏着一粒白子,百般聊赖的自弈着,忽然发出一声惊呼:“哎呀!下错了,唔……啊,应该下这里!”
白子一下,棋局局势忽然紧张起来。
先是一名府兵大喝一声,忽然上前动作,手中持刀向着傅砚辞砍去。接着带动着其他府兵皆呼啦一下的如同潮水一般上前。
傅砚辞腰部发力,长枪举过头顶转了一圈,逼的众人后退几步,到底是没挨过人命,这些府兵畏手畏脚,想必都是为了些奖赏上前,不敢真的拿性命相逼。
游青看出这点,强忍着飞速跳动的心脏,状似平静道:“世子身经百战,手下亡魂不知凡数,诸位当真愿意为了那几两碎银换取余生性命吗?”
见众人面色变化,他加大剂量:“若我们二人死在这里,上面的人追究起来,不说平了滇州,但诸位定是株连九族之罪。当然,诸位若愿意放了我们,世子定当交上丰厚的报酬,同时保证护住诸位家人的平安!”
眼瞧着就有人想卸下武器之时,人群中却忽然有人大喊:“兄弟们别听他说的,如今形势已成定局,谁能知道这两个人会不会遵守诺言。你们宁愿相信两个外人也不愿信刺史大人的承诺吗?”
听到承诺二字,众人眼神又坚定起来,手紧紧握住兵器。
见状,游青大声质问:“他一届刺史能给你们什么承诺,诸位可不要被骗了!”
方才大声呼话的人立马回道:“官大官小无所谓,我们平民百姓只需要一个能带着我们过上好日子的好官就好。”
“兄弟们,滇州走到如今各位是有目共睹的,刺史之恩,岂非这两个人能一言两语就抹灭的!”
“说得对!”一名府兵忽然上前:“兄弟们,为了滇州杀!”
一呼百应:“杀!”
傅砚辞见状浑身气质愈发可怕,微微用力,枪杆抵着游青的腰往死角送去,争取不让游青加入战局。
游青落寞的垂下眼,开口道歉:“抱歉,未曾想到没有帮上忙,反而还成了你的累赘。”
傅砚辞也不知是没听到还是什么,并未回话,只是脚底用力摆起了枪招,动作行云流水,钪锵有力。身后好似长了眼睛一般,总能巧合的躲过些明抢暗箭。
就在战局僵持之时,后院墙上忽然冒出许多身材高大,姿态稳重的身影,游青忙看去,瞧见拂剑拂袖那两张熟悉的面孔,心下有些讶异,跟着他两的居然足有二十余人,且观察他们赶来的脚步,应该都是武力高强之人。
拂剑拂袖护在游青两侧,冲着退回来的傅砚辞抱拳道:“世子!”
傅砚辞抹了把额上的汗,回头看了眼被吓得嘴唇泛白的游青,把人抱紧在怀里,狠狠的冲着怀中人唇瓣上咬了一口,声音中还带着浓厚的杀意:“不是累赘。”
随后未等游青反应过来,冲着拂剑安排,语气很冷:“一个不留。”
拂剑手掌握住脖子,左右晃了晃头,轻轻活动了下筋骨:“遵命。”
随即大喝道:“世子有令,一个不留!”
“是!”
傅砚辞带来的人都是跟着他从小厮杀到如今的直属下属,个个在战场上都是以一敌百的存在,眼前这些府兵不消片刻便损伤大半。
林元生望着眼前的战局,一手持起背后的箭矢,架在深海沉银打造的弓上,冷冷的发出寒光。
鹿悠悠上前,好奇的在箭尖点了点,柔嫩的指尖乍然被划破了个口子,被主人毫不在意的舔去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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