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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照温伸手掐了一下她的脸,跟程汀南笑着点过头后也要了一碗酒酿圆子。
“程汀南,我还真是没想到,你的老家居然也在苏州。”
同是苏州出身,作为同乡之人他没再叫“程少帅”,显得过于生分。
程汀南也听出了他话外的调侃弦音,也笑着回道。
“确实是挺巧,之前我看到她的时候也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这个“她”指谁不言而喻,想起来自己居然还装不认识程汀南的蠢事,许言蜜识相的没敢吭声。
许照温显然也受了镇子里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谣言“荼毒”,闻言直接乐出了声,接收到某人幽怨的眼神才有所收敛。
一顿在宵夜摊进行的晚餐还算愉快,最末分道扬镳,各回各家睡觉。
自从程汀南回了苏州,许言蜜每天白天的日常活动又多了一项——“骚扰”程汀南。
也不能说是骚扰,只能说他们的相处模式又回到了之前在沈寺城的那种状态。
跟着程禹寒学画水墨画,或者跟美丽的爱丽女士搞搞黑暗料理,时不时对程汀南来一波甜言蜜语攻击。
最后回家跟许家两夫妻、许照温撒撒娇,再哄得两位老人家喜笑颜开。
总之,她在苏州的生活还是十分多姿多彩的。
而且她老觉得程汀南对自己好像跟之前不一样了。
多了几分纵容,感情朦朦胧胧却隔着一层薄薄的“窗户纸”,需要其中一个主动……
时间流逝,很快就到了元宵节。
秦艽前段时间一直忙着查小年夜那天梨园遭到埋伏的事,虽然忙得焦头烂额,但还真顺势揪出不少埋在沈寺城里的外寇暗线,这两天才终于闲了下来。
在几十年前,沈寺城的元宵节还叫灯笼节,每到这一天城里大街小巷都会挂满红灯笼,小孩儿们提着各种形状的花灯穿梭在人群里,甜蜜的芝麻元宵味顺着炊烟弥漫在冬日的寒气里,一整天都好不热闹。
新政府成立以后虽然废除了以前不少的节假习俗,但元宵节却还一直保留着。
他坐的车所经之处,入眼可见的几乎全是卖动物灯的小贩,唯恐自家的花灯被隔壁家的比下去,叫卖声一个比一个起劲儿。
“兔子花灯嘞~小孩子都喜欢的兔子花灯!”
“莲花灯~许愿莲花灯!保佑一年无灾无病~”
“……”
“停车。”
秦艽为人虽然左右逢源,事实上并不喜欢闹嚷嚷的环境。
原本想让司机把车开快些过了这条街,但视线落到小贩摊上的某只花灯,却又开口叫停了车。
那是一只做工一般的小老虎花灯。
老板大概手艺有限,没有做出老虎的凶悍,反倒画虎不成反成猫,一只花灯做得不伦不类,颇有猫咪的几分憨态可掬。
“真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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