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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姜沐浴回来,青稞在梳妆台前帮她擦着长,倏地她眼睫眨了眨。
不久寝殿外走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沐浴后的景砚回来了。
进来便见月姜静静地坐在里间,她背影轻薄,腰肢纤细,乌虽然有些潮湿,仍挡不住如瀑般地披散腰后。
景砚不知不觉驻足在原地,从侧面看月姜手中正拿什么东西把玩。
他寻着铜镜去细窥,勉强能看见一点金黄,似乎是今晨景砚给月姜的那支金簪。
蓦地,月姜清甜的嗓音响起,她将金簪举到青稞面前。
“青稞,好看吗?”
青稞笑答:“自然好看了,里面有殿下对太子妃您的心意,殿下送您时定然说了许多甜言蜜语吧。”
月姜娇憨一笑,如小女儿家一般羞赧:“你这丫头,嘴里的话真羞人,殿下送我东西时可正经了,你倒是会瞎想。”
“下次不许私议殿下,不然我让殿下罚你。”
“是是是,奴婢肯定长记性了,”青稞手中轮换着月姜的丝擦拭,嘴角扬着认罪。
主仆二人相处的十分融洽。
月姜再赏了两眼手中的金簪,特地上心叮嘱青稞:“这是殿下送我的第一件礼物,日后我不用时,你一定妥善保管,莫让它丢了,摔了。”
青稞点头保证:“是,奴婢一定看的牢牢的,也将殿下日后送太子妃的东西看的牢牢的。”
月姜难为情地哎呀一声:“青稞,不许胡说了,殿下也没说什么时候再送我东西,就算只有一件我也满足了。”
“真就满足了吗?”景砚下意识问出声,转瞬间月姜和青稞齐齐回头看他。
月姜状似微怔一息,反应过来脸色更加霞红,嗔道:“殿下,你是不是在偷听妾与青稞说话?怎么能这样!”
景砚骤然反应过来,尴尬地偷偷握了握拳,很快恢复正常,解释道:“孤没听几句。”
因为月姜也没说几句!
话了,景砚直奔月姜而去:“帕子给孤,出去吧。”
他要过青稞手中的帕子,遣了她出去。
青稞出去后,寝殿的门也关上了,偌大的寝殿中只有月姜与景砚二人。
景砚一缕缕替月姜打理乌,不过因方才青稞都打理的差不多了,不需多么费力的用心绞干。
他从铜镜中默默观察月姜神色,见月姜微低,没了刚才嬉笑模样。
景砚拿起月姜一缕尾轻挠她耳垂,月姜受痒,抬手拨开景砚的手,轻哼:“殿下,偷听就罢了,怎么还这么幼稚的捉弄妾。”
景砚从铜镜中轻凝月姜嗔笑气骂的反应,无比生动,笑道:“生气了?”
“不敢,”月姜放下手中的金簪,随手捞起一把玉梳顺,气鼓鼓地样子让景砚反倒有些顺畅。
景砚放下帕子,修长的手指抚在梳妆台上,哒哒地敲着轻响,在无边夜晚下分外清晰。
他双眸深邃,盯着镜中专心梳的月姜,轻声打趣:“孤看姜儿敢的很,若孤不站门前听听,也不知道姜儿跟丫鬟说孤。”
月姜梳的手慢停住,不甘心地抬眼睨景砚,奈何景砚声音还在徐徐。
“孤也没罚那丫鬟不是,还不能抵消吗?”
他的声音里夹杂着温润地笑,不迫人不寒噤,反而透着几分说理,企图两厢抵过。
月姜本就是故意装出个生气的样子,哪真会跟景砚不依不饶,她放下梳子,带着“残存”的余气仰头瞪他。
“殿下,你还不如做账房先生去,这般会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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