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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攸记起是谁了,模样似浑不在意道:“见过一面。”
“九皇子这张脸,这身材……”即从却变了个话题,上下打量他一番,“哎可惜了,就是太小了,碰了你,人家会说我老牛吃嫩草的。”
沈攸顿了下,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便是轻嗤,“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美人笑起来真好看。”即从叹气,“我这半年也不知是走了什么运,见到的个个都是美人。”
“……”沈攸抿住唇不欲多言。
“就是可惜了,唐公子让我取了你性命,好好的美人却活不过今晚……”即从顿了下,突然想到什么,乐道,“不若九皇子与我行云雨之欢,我便放了九皇子?”
便又是仔细打量他,“虽小了点,但也不是不行。”
沈攸心下一紧,面上却不显,只冷淡道:“你不听唐公子的话?”
“那不打紧,我回头找死人的头颅拿去给他,到会头颅都腐臭了,哪里还认得出谁是谁?”
即从瞧着他的脸喉咙滑动,“所以九皇子殿下这是要从了我?”
沈攸睡下时并未脱衣,此刻衣衫整齐穿在身上,却叫他看得仿若一丝不挂。
不过沈攸是看不到他的眼神的,也就不知自己已在这须臾间被对方意淫了一遍。
见他久久不语,即从便当他默认了,走上前来脱了僧袍挂在挂衣横木上,轻声如同耳语:“若换做平时,我定是要好好梳洗一番才行那云雨之事,奈何今晚条件有限,便不做这些前戏了,殿下便忍着点。”
说罢便要摸上沈攸腰腹,这细腰一看就很软……
却忽见一道寒光闪过,速度快得他不及避开,再反应过来,伸出去的左手已然与身体脱离。
再抬眼,沈攸已翻窗而去。
痛感后知后觉传来,即从拿右手点了穴道,调息片刻,怒喝着拿过佛珠追了出去。
屋中只余一滩血和一条断掉的手。
沈攸已是逃出两条街,那人却顷刻间而至,串着佛珠的线断开,数颗佛珠在夜空竞相冲上来,沈攸眼一睁,凌空旋身避开几颗,被两颗相继砸在后背之上,落地一口血喷出,再不及逃跑,即从已然闪身逼至身前。
愤怒地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提起。
掌下脖颈细嫩柔软,只稍用力便能拧断,若换做平时即从会觉着是个尤物,如今只觉此人是个毒物,狠辣至极。
沈攸唇角溢着血,却是轻笑,从喉咙中沙哑地吐出:“你居然还敢靠近。”
闻言,即从顿觉不妙,所幸这次收手快,这兔崽子出手快得肉眼难以看清,只见寒光划过,闪躲便追来。
寒光划至身前,他终于看清,那是一把弯刀。
不及避开,僧袍被割落。
看着落在地上的僧袍,即从霎时红了眼。
沈攸抬手接过弯刀,忽被一阵风刮得长发飘散,不及抬手遮眼,只见即从施了法,金光冲出,还未至身前,已是能感觉到其中藏着的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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