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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一定。”
伶洋被他吓得脸惨白,方才勾引时的心潮澎湃已被惊吓掩过。
周燎只是觉得蹊跷,他对动物不了解,单纯听声音像是人为的,但这附近的确没有任何人,不过夜色太黑,他也不敢确定,不过没有比一只鸟死在脚下更晦气的事了,尤其还是在自己暧昧的时候。
“开个玩笑,别紧张。”周燎能感觉到女生抓住自己手臂有些颤抖,明显是因为天黑四周没什么人有些害怕,他勾了勾嘴角,转过身搂紧了伶洋的肩膀,“我不这么说,你怎么抓紧我。”
“真讨厌。”
伶洋的紧张被缓解了一点,她害羞似的瞪了一眼周燎,但还是难掩几分害怕。
周燎把鸟踢到了一边的草坪上,随后点上了一根烟:“我去个卫生间,你在这等我?”
“我一个人?”
周燎邪笑了出来:“那我们一起?”
伶洋被周燎逗弄得心情好了点,她蹬了两下水泥地转过了身:“我等你啦。”
公共卫生间离这不远,等周燎叼着烟过去后,她靠在河边玩了会儿手机,夜晚的风有些凉,再加上为了今晚的约会她里面只穿了件白色小吊带,外面是米白色休闲西装。
风一刮过,伶洋被冻得有些凉。过了一会儿她突然听到旁边有塑料袋的声音,转过身就看见一个穿着全黑的高大身影蹲下身似乎在捡起那只死鸟。
她以为是打扫卫生的,但又觉得这身高体型像个年轻人,而且这个点还有人管卫生很奇怪。对方的眉眼她也看不清,因为帽檐压得很低,整个人几乎和夜色融为了一体。
伶洋起先没在意,一直到对方提着塑料袋站起来,她才又抬眼看了一眼,对方明显也注意到了她,站在原地静静地看了自己两三秒。
她吞了吞口水,拉紧了休闲西装的领口,遮住了吊带中间缝隙中自己的那道沟壑,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倒不是觉得对方像要干什么,只是这个眼神太恐怖了,像一个手术台上居高临下,冷漠无情的医生,在那晦暗不明的目光里几乎快把自己一道一道切割开来。
伶洋害怕遇到神经病,她刚要拿出手机给周燎打电话,就见对方重新压低了帽子很快提着塑料口袋往卫生间的方向走,不像是要伤害自己的模样。
周燎在卫生间抽完了一整根,他站在洗手池前刚洗完手,一只肩还夹着电话,是陈羡打来问他这几天晚上安排的。只是他刚关上水龙头,抬起头却突然看到镜子里出现了一个人,吓得他心脏漏了一拍。
这个人穿得极其怪异,手上还提着一个袋子,周燎先还怀疑了一秒是不是什么明星,又是口罩又是帽子,几乎看不清脸和眼睛,身高体型倒是莫名熟悉。
“喂,怎么不说话?”
“没什么。”
“和伶洋在一起呢?”
“她在外面等我。”
“白苓你已经分了?”
“没,等我和这个睡了再说。”周燎看着镜子里对方拉开了卫生间的门。
“哦,你下周五晚上准备干什么呢?龙哥回国请吃饭,让我提起给你这个大忙人说一声。”
“周五估计下课后去墓园,姥爷忌日,他俩没时间,非得每年我去,我要来估计也晚点。”
“我陪你?”
“不用,买几束花放那就走。”
那墓地只是开车过去要点时间,因为离市区很远,周燎倒没心思给谁祭奠。
“成,那你要去我就和他说一声,他说你换了号码都没告诉他。
“忘了,他在国外那么久又没回来。”
周燎甩干了手上的水,他把手机重新拿回到了手上,在挂断电话后他故意在厕所拐角处停留了一会儿,想知道这是不是他感觉的跟踪自己的人。因为方才里面就没传来水声,也没任何其他的声音。
只是一分钟了也没有任何人从里面走出来,他心下的怀疑又松了几分。
一直到伶洋发消息催促,他才放轻脚步往外走。周燎回去后敏感地注意到被他踢到一旁的鸟已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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