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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薛镜不闪不避,硬生生挨了那么几下。
完事后,甚至连颗泪珠子都没冒出来,就这么目光坚定的回望着他。
一如现在这般的倔强,却远没有如今的冷漠。
薛渺想起父亲曾经对他说过的话,“小镜这倔脾气与你像了个十成十,想定了的事情,便是一定要去做的。”
他心想,这哪里是与他像了个十成十。
这个儿子明明就没有半点与他相像的地方。
薛渺很快就在这样的眼神中节节败退。
踉跄着就要往后倒去。
“父亲!”薛奕赶忙上前将人扶住。
紧接着又扭头对薛镜道,“小镜,父亲也只是一时气愤,你不要生他的气。”
“父亲,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别动手啊。”
总算是挤进了两人之间的薛奕忙着两边说好话。
薛镜却不想再看下去了,无视薛渺那难看的脸色,直接道,“看来,父亲是不打算再打我了,那儿子就先告退。”
说着,薛镜敷衍似的一拱手,转身就往内堂而去。
祖父近年来身子越不适,满府的下人都不敢让他多操劳,他们这边的动静也不知道能瞒他老人家多久。
薛镜有些不放心,那眉头更是紧皱了一路。
和顺堂外。
抄手游廊上正站着几个人,一直在往前院的方向张望。
薛镜方一走近,就见那几人顿住了脚步,“二……二爷回来啦。”
周氏磕磕绊绊了半天,也只说出了这么一句。
薛镜一看就知道她在这儿是想等谁,没给她留半个眼神,直接就越过人,踏进了内堂。
“祖父的身子如何了?”薛镜朝着屋内伺候的人问道。
他们都是从城外的庄子上跟回来的,一直就在薛雄身边伺候,此刻都还不知道外面生的事呢。
听薛镜如此问,几人都笑着回道,“二少爷且宽心便是,老太爷没什么大碍,方才还小憩了片刻呢,如今就等着您过去陪着说说话了。”
伺候久了,对主子们的性格多少也都有些了解,这些人知道二少爷待老太爷至孝,是以并不敢有所怠慢。
每回都是仔细认真的回答,没有半点敷衍的意思。
薛镜听他们说完才算是放下了心。
其实从周氏还在外面候着这一点,就不难看出他祖父应该是什么都还不知道的。
要不然,家里的气氛绝不会是这样平静。
薛镜被人一路引到薛雄的屋子,甫一进去,就见薛雄正在窗边逗弄一只鹩哥,一边喂食一边试图叫其说话,“鹩哥儿,快跟我说……平安喜乐,快说……”
一人一宠之间说的有来有回,好不惬意。
“祖父。”薛镜轻声唤道。
薛雄恍惚间直起身来,“啊?谁叫我?”
近来他这耳背的毛病也是越来越严重了。
时常感觉有人在叫自己,“你们二少爷什么时候回来呀,我这都错听成是他在叫我了。”
薛雄对着身边人自嘲一笑道,“叫他快些回来吧,也好多陪老头子我吃顿饭。”
薛镜听着祖父的话,心里是止不住的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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